在往百斤级别靠拢。
不忍心拒绝金旺这番亲昵,周景明只得暂时放弃穿衣服,先伸手挠了挠它的脖子,又在它脑袋上轻轻拍了拍,稍作安慰后,才将它推开一些,见它还要扑,出声命令:“坐下!”
每天喂食的时候,周景明都在试图训练它按照自己的指令做,但教来教去,金旺似乎只学会了坐不到三秒就起身的坐下和握手,以及进攻、搜寻这几个简单的指令。
大概是因为被抽过大嘴巴子的原因,不吃别人喂的东西这一条,倒是记忆深刻,谁要敢给它扔吃食,必然偏着脑袋冲着那人凶叫。
这一点倒是令周景明很满意。
见金旺坐下后,周景明抓紧时间穿好衣服,和武阳一起坐在河滩上的卵石上卷莫合烟。
“砰……配评………”
上游忽然传来两声枪响,枪声很近,惊得两人猛地扭头看去。
就连金旺也被惊得仰头狂吠。
但两人看来看去,却看不出枪声响自何处,只能大概判断出,是在小半岛和张把头他们营地之间的桦树林子里。
两人心里提防,赶忙将随身带着的猎枪抓在手里端着。
武阳提醒了一句:“这里太旷了,没遮没拦的,回林子!”
说完他拔腿就跑。
周景明也反应过来,跟着他朝地窝子方向跑,
出了小半岛,就有桦树,两人各自找了棵桦树遮掩着冲着枪响的方向观望。
只是,等了好一阵,再不见动静,再看看张把头他们那一帮人,还在继续淘金,并没有什么异常,又等了一阵,还是不见动静,两人这才稍稍放心。
估计就是张把头他们那一帮人自己放的。
两人将今天弄到的那点金子清理烘干出来,用彭援朝的小天平一称,就只是六克,数量少,周景明和武阳平分了。
随后,他们开始拢火煮今天的晚饭,至于菜,则是准备用营地里的咸菜、酸菜,煮上一锅鱼,里边再放上点从戈壁坡上拔回来的沙葱。
折腾了个把小时,饭菜做熟,两人在帐篷里吃着的时候,外面的金旺又叫了起来。
两人不敢大意,赶忙丢下筷子,提了猎枪出来查看,等了一会儿,却见林子里张把头他们队伍里的老猎手刘老头提着团黑乎乎的东西过来。
周景明赶忙将金旺叫住,冲着刘老头招呼一声:“大爷,你干什么呢?”
刘老头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给你们送点东西过来!”
等走近一些,周景明看清楚他手里提着的,其实是只黑野鸡,也叫乌鸡,学名叫黑琴鸡。
这玩意儿,周景明在北大荒见过、吃过,在阿勒泰这边干地质、淘金的时候,也吃过。
这是种挺好斗的鸟禽,但又喜欢结群活动。
在东北的时候,周景明曾看到上百只的大群,在阿尔泰山区,也看到过几十只一群的。
只是,阿勒泰这边的黑野鸡,没有东北的大,也就差不多两斤的样子。
“大爷,之前那两枪是你开的?”
“是我开的,队伍里有人去拉屎,看到林子里有一群这种鸟,跑回来跟把头说,把头让我去打的。”“那你怎么不留着你们自己吃?”
“开了两枪,用的鸟弹,打了五只,给他们留四只,够吃了!”
刘老头总不会平白无故地过来送东西,周景明一想就知道他的真正意图:“大爷,你是酒葫芦又空了吧?”
刘老头咧着嘴,露出常年抽烟袋锅形成一口黑牙齿:“还是你懂我!”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正在吃饭呢,有鱼,一起喝点?”
“有鱼啊,挺好,那我就跟着沾沾光!”
见他那么痛快,周景明去给他取来碗筷,倒了点酒,招呼着一起吃,也顺便向他请教了一下用枪心得和一些简单的狩猎陷阱布置。
刘老头倒是没藏着掖着,说起来头头是道,甚至还亲自演示一下,但更多时候,是在跟两人说他那些年打猎的事儿,说他打过黑熊,打过豹子,打过野猪,还曾在六零年的时候打过老虎,家里现在都还泡着一罐虎骨酒。
等吃饱喝足,刘老头没有在这里过多逗留,说是忙着回去分金子,讨了酒就走。
看着他离开,周景明不由感叹:“要是咱们队伍里也有这么个打猎好手,想吃肉就简单了!”他看看那只放在地上黑野鸡,又冲着武阳笑笑:“明天的菜有了!”
武阳深吸一口气:“今天晚上的事儿也有了。”
周景明愣了下:“什么事儿?”
武阳指了指那只黑野鸡:“烧水拔毛啊,你说明天是烤呢还是煮?”
“烤的话,太柴了,煮吧!咱们这两天是啥事儿没干成,日子倒是过得挺逍遥。彭援朝他们也不知怎么样了,明天该回来了吧!”
周景明看向帐篷外的黑暗:“别特么一个个出去玩疯了不想着回来,耽搁淘金。”
武阳也看向外面:“应该快了!”
彭援朝一帮子人,果然在第二天临近天黑的时候回到小半岛。
也就是去得人多,不然这些物资,怕是得在野外再过上一夜才能在明天送到。
背负着东西赶了挺远的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