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感受到从他身上渡过来的体温,秦然闭上眼,逐渐困倦。第二天睡醒,客房服务送来早餐,周泽旭开门,注意到服务生手上托盘中的一个药盒,问:“这是什么?”
“感冒药。”
侍应生将早餐摆到桌子上,药盒也一并放在旁边,她说:“昨晚我们注意到这位女士有点咳嗽,现在快到秋天,海上风大,提前预防着为好。”这话一出,周泽旭挑挑眉:“你们这还挺细心,服务那么好。”侍应生笑笑,道了声分内的事。
话落,她转身离开,轻手轻脚地关了门。
周泽旭摆好碗筷,招呼秦然过来吃饭。
秦然看着桌面上那个药盒,目光久久凝着,想起昨晚甲板吹的风,她轻轻咳嗽。
见状,周泽旭担忧看来。抬手试了试她的体温,拧着眉嘟囔:“确实还感冒,马上吃完饭把药吃了。”
点点头,秦然说好。
吃完饭,她在周泽旭的监督下吃了药。
两人才出了房间门,在船上溜达两圈,玩玩娱乐设施,下午的时候,船停泊靠岸,聚会也就到此结束。
下了船,周泽旭被拉着聊天,约下次出来的时间,秦然带着他的车钥匙,先去车边等着。
等了一会,有人过来,她抬眼看,却是沈珩初。他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一瞬,很快又移开。
走到自己车边,他拉开车门,将要坐进去的一瞬间,秦然开口,问他:“那盒药是你叫送来的吗?”
侍应生给的理由虽然正当,但从昨天登船到现在,她唯一一次咳嗽就是在甲板上的时候。
周泽旭不清楚,她自己和沈珩初心知肚明。沈珩初动作停下来,他单手撑着车门边缘,视线越过车顶看来。与她对上目光,他没有直接回答,而且静静定了一两秒,而后看向不远处被人围着的周泽旭。
他轻声开口,语气带着别样的嘲讽:“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秦小姐再冻坏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深深看他一眼,秦然没理会他言语之间的讽刺,只点点头,认真朝他道了声:"谢谢。”
沈珩初收回目光,不再多言,上车离开。
看着车子驶出停车场,而后拐出码头,直到再也不见。秦然方才敛目。
休息完,再度回归工作,暑期的时间所剩无几。大概是见秦然这一个多月的工作表现不错,再加上穹驰那边的项目还要继续由她负责,刘曦月在一天上班的时候把她叫到一边,问她要不要签正式合同。秦然当然没有什么异议,她找电视台的实习,就是想留在电视台,以后深耕新闻工作。虽然传统媒体现在正逐渐没落,但她还是想做出一档属于她的好新闻栏目。
她爽快答应,刘曦月也没有磨叽,秦然这边点头,那边,她把报告交上去,这两天带着她走完手续,签了合同,现在还是保留实习身份,等毕业就可以正式入职。
工作正式确定下来,晚上下了班,回家前,秦然给秦山打过去电话,说了这件喜讯。那边,他语气依旧疲惫,但还是强撑着说了声:“恭喜啊。”听出他的异状,秦然问他:“怎么了,最近情况怎么样?”“还是老样子。”
秦山在电话那头说着,话语简略到大片留白。话落,秦然见他不愿意多说,也不再催他。只问钱还够不够,不够再和她说,她最近兼职工资发下来,有不少。“姐,”秦山听她说着,良久,叫了她一声。接着,他停顿片刻,还是鼓起勇气,问她,“你还没毕业,哪来的那么多钱?”秦然语塞一瞬,笑笑:“不是说了嘛,兼职赚的。”话落,那边,秦山声音更沉了点,问她:“什么兼职能赚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