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给你三秒钟时间做选择,"梁嘉淮看了眼手表,又盯上她,一副有商有量的样子,“不过我主动的话,可不能保证你的口红不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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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打招呼的就开始了倒计时。
读秒的声音仿佛在催命,何初羽没办法,只能心一横,在最后那个一字出口的前一秒,扬起下巴,碰上他的唇。
仅仅是贴上去就已经到了她能做到的极限,她闭着眼,就这样轻轻贴了贴就准备撤开,可梁嘉淮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意图,一只大掌捏住她后颈,另一只贝则紧紧圈住她的腰,将她全然按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将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加深。一头搁了浅的鲸鱼,怎么会可能因为她给的这点微不足道的水花止渴。彻底含住她唇的那一刻,梁嘉淮发出一声由衷的喟叹,欲求不满却还是克制着,没有放任自己闯入去寻找她柔软的舌,只在她唇上反复碾咬咂吮,密集的水声与她头上钗环的晃动声同频。
他说话不算话,但何初羽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被他吮的目眩,只能攀着他的脖颈,给自己寻找一个支点,不至于腿软到往下滑。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在梁嘉淮终于有点良知松开她的时候,何初羽唇上被化妆师拿唇刷精心涂上的口红已经所剩无几。她刚埋怨地推开他,偏偏这时何年希的声音又大老远传来,问都快开席了他们人呢。
何初羽只能急匆匆跑去梳妆台那边翻找自己带来的化妆品,用粉饼迅速压了压,随后找了一支色号相近的口红,快速地涂好。这素来波澜不惊的人难得露出这样手忙脚乱的一面,梁嘉淮觉得她实在可爱,一时失笑,却被她听到动静,抽空从镜子里瞪了一眼过来。他立时便不笑了,弯着的唇听话抿成一条直线,但眼里的笑意并没收敛,指腹抬起,蹭掉唇边她方才渡过来的鲜艳色彩。这中间用了不过一分钟,等到何年希走近时,他们也收拾妥当,推门出去了。
这小子心大,被梁嘉淮随便给搪塞了过去,可等到了花厅时,杨画缇却一眼便发现何初羽的口红色号不同,当即便露出一种很意味深长的笑容,何初羽被她用这种堪称淫邪的笑容盯的头皮发麻,赶忙勒令她多吃饭少八卦,但给她夹菜时,又被她看到自己手上突然冒出的钻戒,发出好大一声惊呼,吸引了四处的目光。
“这不是Moussaieff先生收藏在博物馆的那颗吗,"梁嘉念凑近看了看,很肯定地说,“我就说上次去拜访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这颗,还以为是送去保养了,没想到原来是被你弄走了。”
“这颗原石可是他最重要的收藏,这么多年都舍不得做切割,"梁鹤归抿了口红酒,耐人寻味地看向梁嘉淮,“能让Moussaieff割爱,也算你小子有本事。据他所知,这颗钻石是于去年十一月被神秘的私人买家买走,也不知道他这个孙子当初买下这个是什么打算,是不是蓄谋已久。如果真的是,也不知道他兜这么一大个圈子是为了什么。不过罢了,他这个人,打小就老主意在心,他做的事,有时候看似荒唐,但一向都有他自己的道理,旁人置喙不得。何初羽听他们这样说了一番,越发觉得这颗订婚钻戒沉重了。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可她偏偏又想不出应该拿什么去回报他。她没他钱多,送不了什么更贵重的东西,更何况再贵重的东西,在他眼里也不过尔尔。
午宴结束,稍事休息后,众人又被邀请移步至后院的清风池边听曲。请来的是平日里一票难求的越剧班子,在池子中央的廊亭中表演。这个时节池中的荷花基本都开败了,只有偶尔几朵还挺立着,放眼望去仅剩一片茂密的浓绿,虽说不如盛夏荷花齐放时那样娇艳,但放在今天却是刚刚好,一大片的绿叶衬着亭中的“红花,不至于喧宾夺主,这样听起戏来,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听戏消磨了一下午,紧接着又是晚宴,之后这场订婚宴便算是真正落下了帷幕,正门口已经停着一排车送宾客们离开,园中也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安排好了客房落脚。
看着梁鹤归和阎徽静等人上车后,何初羽活动了下穿了一天高跟鞋酸痛的脚腕,望向一旁的梁嘉淮,“你还不走吗。”“怎么,订过婚就开始嫌我这个新郎碍眼了。”她这语气很微妙,弄得梁嘉淮不满挑眉。
“你一向公务繁忙的,我这不是怕耽误你时间。"何初羽笑容体贴,但很明显有点假。
“倒也没有忙到订婚这天还工作缠身。"梁嘉淮学着她的模样笑了下。何初羽哦了声,“那你今晚是要住在这里,还是……“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院里的西厢房,是给我留着的。”“可是西厢不是已经做成书房了吗。”
“没错,不过我在里面放了张小塌,"梁嘉淮一本正经,“等到以后你不让我进卧室的时候,那里就是我的栖身之所。”想得倒远,他怎么不想想他未来到底会因为什么被她赶出卧室。何初羽无语看他一眼,随后转身回房,可他就这样亦步亦趋跟着,无赖的很。
本想赶他去客房,可她又想起那枚帕拉伊巴还没顾得上还,只能推门让他进来。
何初羽去床头柜的首饰盒里拿戒指,很谨慎地不让他跟进来,就让他坐在沙发上,指了下圆几上的朱红捧盒,“等我一会,里面有糖,自己吃。”梁嘉淮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