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除开履行婚约这件事,想要消除何呈楷对她的芥蒂,回到何家名正言顺地借势,她暂时想不出有什么很好的契机。
绕过法元寺面积巨大的放生湖,就到了她所居住的泉石斋附近。
嘈杂的鸟叫硬生生插进思绪里,何初羽抬了抬伞沿,望见细雨中,一只黑的极富光泽感的乌鸦正站在泉石斋高高的院墙上,嘴里衔着个什么发亮的东西,个头还不小。
而院墙下方,一个男人也正站在那里。
白色亨利衫熨贴包裹着紧实贲张的肌肉轮廓,同色系的西装裤衔接了劲窄的腰身和优越的长腿,很挑人的款式被他穿的格外有型。
除了反戴在耳后的墨镜显得有些不正经。
他也不打伞,就这样站在院墙下叉腰仰头看着,背影高大倜傥,却透着一股浓浓的无奈。
应当是僵持太久没了办法,他从手指上摘下枚鸽子蛋大小的戒指,举起来朝乌鸦挥了挥,有商有量,“那个还我,这个更大的给你。”
乌鸦歪了歪头,没动。
“别考虑了,”男声沉冽,携着股天然的贵气,却也掺了份独特的懒散劲,“这个更大更闪,不让你吃亏。”
乌鸦昂着脑袋在墙沿上跳了跳,依旧不为所动,气得墙下的男人直挠头。
何初羽叹口气,抬手唤了声,“灵台,过来。”
一听到她的声音,乌鸦立刻叫了声,展翅飞来落在她手上。
翅膀扑簌的声息间,何初羽对上一双深棕色的,好看到轻佻,却充满攻击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