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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与长安花(九)(3 / 7)

?银湾县令刘义和的座师,王兆明?马庆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了几分思量。

他强行调走县试墨卷,只怕刘义和这怂货胆子小,为了自保上去告了他一状。

“除非贴卷,否则科考的原卷除了县尊与礼房考官,谁都接触不到,这是礼部修订下来的规矩,玉壶怎么能知晓原卷内容?尽在这儿打趣小辈了。”张滦笑着说道。

马庆眯着眼睛不说话,心里头的思绪却在片刻间转了几个来回。无论今日张滦是不是刘县尊招来的,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虽说魏兰蕴的事情爆出来之后,首当其冲的就是刘县尊,但这么多年来南丹州三县科考,他们玉溪诗社的手上也不干净,这样不管不顾揭出此事,也没顾及刘义和怎么想,万一惹恼了他,大家一起将把柄爆出来,那便真是一个三败俱伤的局面了。“是呢,孩子聪慧,开几句玩笑话。”

马庆忽的笑了,他思量片刻尔后终于做出了决定,揭过了这件事。这场风云欲起的风波,还未起来,还在诸位学子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便乍然间熄灭了。

马庆与张滦再度寒暄了几句,张滦本还言及要观十佳之诗一二,诸学子俱都翘首以盼,闻东山先生之点评,只怕受益匪浅。但张滦只环顾了一番,又思量到天色已晚,故此作罢了。往年的杏林诗宴本不会持续到这么晚。

今年出了异数,致使月明星稀之时诸位学子还未走出曲水流觞宅,非十佳的学子听闻作罢,倒也了然,本身品评的也不是他们的诗作,纵然受益倒也有限,天色已晚,不如早些归家,免得家人担心。马庆宣布宴毕之后,学子们便三三两两地走出了曲水苑。江懋本来欲等候在曲水苑中与师叔同行,但张滦把他打发走了,望着江懋远去的背影,张滦站在马庆身边,微笑着缓缓地说道,“马副社长,我文渊学派的人,可好用的很?”

张滦的说法极不客气。

马庆正想找借口辩解一番,张滦却没给他留这个话口,他继续说道,“想找人当枪使,也要看看是谁的人,你当我文渊学派无人了吗?”“东山君误会了……“马庆想不出借口,只能讪讪地说道。“是不是误会马副社长心里有数。"张滦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只是第一次,若还有下次,不消他魏伯兴出手,我会让你们南丹州三家,只能躲在这座青峰上,当这个青峰的地头。”

魏兰蕴走出二门的时候,钟离文已经在二门外等候许久了,他见到魏兰蕴的时候拱手行一拜礼,魏兰蕴并未与他回礼,而是睁开了眼睛凉凉地看着他。“魏大娘子见我很惊讶否?毕竟今日许社长与马社长都输了,唯我尚未。”钟离文打趣说道,他是今日诗会发言最少的人,也是出场时间最短的人。魏兰蕴已经有些虚弱了,她的唇色极白,半倚在红玉的身上,魏兰蕴以为拦住她的,会是许敬,亦或是马庆,她没想到是钟离文,魏兰蕴不由得上下打量了钟离文一番。

但她没有说话。

“某在此拦住魏大娘子,实在是钦佩魏大娘子智谋,某观魏大娘子之为,只怕是在银丸送诗之中便瞧出来了诗有问题,故此以伪笔迹顺而写之,放松我等警惕,再以真笔迹破局,在下拜服。”

钟离文说得极为坦然,若是不听其间内容,但观钟离文之语气,是绝无人能想的到,交谈的两人是加害者与被加害者的关系,聊的竞还是加害的细节。“你想多了。"魏兰蕴并不想与钟离文过多交谈,她倚着红玉继续往前走去,“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懒得去作别的诗写下来。”这里不是她的主场,既然对方想让她把这首诗写下来,那么无论她写的是什么,最后都会是这首诗,那何必去费这个工夫呢?况且……

“况且我觉得,如果这首诗就是我抄的,但是我当着贵府马庆副社长否认了,还否认成功了,贵府的社长们会更气愤些。”魏兰蕴轻笑说道,她从没想这么多,只是见招拆招,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马庆筹谋已久的计策,她还以为有多棘手,结果不过尔尔而已。“原来贵府的社长,不过尔尔而已。”

今日之事发生尔后,亦或是说那封挑衅的信发出去尔后,魏家与许钟马三家本就不是能和和乐乐交谈的关系,故此魏兰蕴当然是想说什么说什么,捡着仁么难听说什么。

不过钟离文却并没有很生气,他还是在乐呵呵地笑着。“魏娘子真是蕙质兰心。“钟离文顿了顿,接着说道,“有些人,在高台上站久了,被别人奉承久了,就真当自己聪明绝顶了,自以为谋划了一个绝妙的计谋,实则空漏都几乎要贴在别人脸上,娘子您说呢?”“你想做什么?"魏兰蕴终于正视了钟离文,她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他。钟离文的语气并不像是在阴阳怪气,也不像是来找魏兰蕴麻烦的,如果魏兰蕴没有猜错的话,钟离文应该是想跟她谈一笔交易。利益就这么大,三个人来分,自然有人分的多些,有人分的少些,分的少的人万一又做的多些,损失得多些,长此以往,难免心中生怨。“在下想与魏娘子谈一笔交易。”

钟离文的回答就如同魏兰蕴一般,他此行的原因也与魏兰蕴想的一般,诗社三人,一人附庸风雅横行霸道,一人阴险狡诈老奸巨猾。两人拿着最大的两块利益在龙争虎斗,只剩了一点残羹剩饭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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