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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2 / 3)

绪渐渐变得混乱不堪。

天色越发地变得昏沉,下起淅沥的小雨。

在走到三楼时,许西洲突然停步。

正对着她。

两人的身影瞬间扯得很近。

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裴禧瞬间全身都变得有些僵硬,想挣脱开他的束缚,却被他禁锢得更紧。

“你是因为听了他的话,才想远离我吗?”

本来以为今早的事情就此翻篇,没想到对方会再次提及。

她下意识地点头,随即又觉得不太妥,想了个蹩脚的理由:“其实不全是…”

话音未落地,就见到许西洲的嗓音传来,染着些自嘲。

“裴禧,你真的很不会撒谎。”

甚至都不愿意想个理由骗他。

此时对方的身体渐渐贴近她,灼热的呼吸途息在她的耳垂处,把她弄得有些痒。

风声侵袭着外面的树枝,呼出阵阵低语,显然格外地突兀。

里头闷热的空气,将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裴禧转移视线,丝毫没意识到这句话的危险性。

直到脖颈处再次传来熟悉的痛感。

“嘶。”

裴禧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许西洲这次显然比上次更熟练。

或许每每想到她跟傅予淮聊天的内容时,他都会刻意加重几分嘴上的力度。

最终是裴禧实在疼得受不了,伸手稍用力扇了他一巴掌。

许西洲偏着头,未见丝毫怒气,唇角轻扯着,似乎还在回味着她掌心的余温。

“你属狗的吗?”裴禧揉了揉她刚被咬过的地方,忍不住出声吐槽。

这么多年不见,她竟没想到对方染上了爱咬人的恶习。

许西洲保持缄默,几秒后艰涩出声:“离高考结束,只剩下最后一个月了。”

裴禧不明白他的意思,紧锁眉心。

“我帮你把物理成绩提上来,你到时候可以去到自己心仪的大学。”

“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他们不值得你再去费心思。”说到这时,他的语气略带些沉。

裴禧稍抬眸,不太明白他口中的无关紧要之人是指傅予淮还是林菁。

“那你呢?”裴禧的语气染上几分迟疑。

“这块手表,你要是想留着就继续留,想丢掉也无妨。”

“裴禧,我没你想得那么坏,高考结束,你把答应我的奖励兑现给我,我不会再继续缠着你。”他的语气中罕见地染上几分自嘲,同时将手中的表放在她的桌前。

裴禧抬眸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眸,心底徒然有某块地方被紧揪了下,拽得她生疼。

看着他此刻的表情,她开始反思着是不是傅予淮传递给她的消息有误,导致判断出错。

想到这,她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疑问脱口而出。

“许西洲,你到底藏着些什么秘密?”

他稍敛眸,缄默许久。

见他不说话,裴禧验证了自己内心的猜测,缓缓出声:“你是不是生病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毕竟对方手腕处的源源不断的旧伤和新伤叠加,加上他对自己有着超乎常态的控制欲,跟她曾在电视里看到被霸凌的人想拼命抓住救命稻草的反应一模一样。

许西洲一愣,她看着他的反应,又暗自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想起昨晚那张广告单。

背面有家心理咨询室的地址。

于是她缓缓开口:“周末…我带你去看病吧。”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委婉些,不伤人。

平心而论,裴禧有些轻微的白骑士综合症。

遵循着自家父母的教导,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恻隐之心,想去帮助弱者。

换句简单的话来说,就是偶尔圣母病犯了。

不过在历经之前林菁背刺后,她已经尽量克制了对别人的善心。

但瞧着他这幅模样,再加上他们从小就认识。

她总觉得自己这时候如果坐视不管,有点说不过去。

从裴禧房间里出来之后,许西洲迎面撞上了陈婉珍,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两人此刻的表情都带着些微妙。

“你怎么从小禧的房间出来?”陈婉珍瞧着他身后的房门,面色凝重。

“我帮她补习物理。”他淡声道。

听到这话后,陈婉珍神色松了松,依旧沉声着开口:“你不应该离她那么近。”

“别忘了,□□说了你的命格不好,我不希望你把厄运传给小禧。”

许西洲喉间溢出冷哼,沉着声:“命格?”

“这些东西,只有你自己会相信。”

见一向沉默寡言的儿子突然反驳自己,陈婉珍一贯伪装好的表情逐渐皲裂,音调不自觉地拔高,朝着他离去的背影喊着:“要不是因为你的坏命格,你爸爸又怎会在你生日那天去世?”

许西洲见她再次提到往事,呼吸不自觉地沉了沉。

裴禧早上来到教室时,傅予淮急匆匆地找上她。

“哎,你干嘛?”她写字的笔瞬间被对方给抽走,直接在习题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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