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做准备那会儿,可是没少挨柚老师的批评。”“我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在柚老师面前拉完整首曲子。”“柚老师面无表情问我′天野,你确定要浪费这么好一把小提琴吗’,吓得我那段时间做梦都在拉小提琴。”
去年的冰帝文化祭,我作为青学的交换生代表,在文化祭晚会上进行小提琴独奏,活动指导老师是柚老师。
当时前前后后发生不少事情,好在演出顺利完成,也算是为我在冰帝的交换生学习生活画上圆满句号。
忍足被我心有余悸的语气逗笑,解释说:“神老师向来眼光挑剔,对待优秀学生也格外严厉,这么说都算得上温和了。”“之前兴户输掉比赛,被踢出网球部正选,下跪请求神老师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不是迹部求情,神老师恐怕都不会同意。”我“小比你是否有很多问号"脸,重点却不在神老师对待学生要求严苛上。“宋户桑下跪请求神老师?这么做是不是太走极端了?”同为网球部正选队员,忍足不难理解兴户桑的决心。“至少对宋户来说,只要能够再得到一次机会,他愿意这么做。”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你们打网球的无话可说。”忍足哭笑不得,“别一竿子打死我啊。”
我没答话,突然想到忍足还帮忙拿着蛋筒冰激凌,正准备从他手中接过来。冰激凌球融化的奶浆沿着蛋筒边缘往下流,就快要滴到他手背上,我赶紧翻出背包里的湿纸巾和餐巾纸。
我把湿纸巾塞到忍足另一只手里,用餐巾纸擦掉滴到他虎口处的奶浆。忍足没有嫌弃黏腻的奶浆,笑着问我:“你先把冰激凌球吃掉?”说话时,他自然而然抬起手,蛋筒冰激凌递到我嘴边。眼看甜浆越化越多,我想也没想一口咬掉剩下半个冰激凌球。还没来得及想有哪里不太对劲,一口吃掉半个冰激凌球冰得我太阳穴酸痛。肉眼可见我的脸皱成一团,忍足毫不客气笑出声,我默默拳头硬了。我特地买蛋筒冰激凌却没能吃完蛋筒,不得不说是一件令我忧伤的事情。忍足好心替我把没吃完的蛋筒扔去垃圾桶,我按着还没缓过劲儿来的太阳穴,被迫埋葬关于蛋筒的回忆。
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屏幕上联系人名称是"忍足惠里奈"。
是忍足的超级大美女姐姐。
还是去年的冰帝文化祭,我和惠里奈姐姐机缘巧合下结识,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
我清了清嗓子,确认自己的声音没有被冷冻结冰,走到人相对较少的角落接通电话。
“空纯!”
“惠里奈姐姐!”
贴着耳朵的听筒传来惠里奈姐姐慵懒妩媚的嗓音,我的美好品质和自由灵魂都要被勾走了。
互相打过招呼,我正准备和惠里奈姐姐说,刚才在街上偶然碰见忍足。惠里奈姐姐歉意道:“空纯,不好意思这么晚打电话给你,有点事想要拜托你帮忙。”
我当即改口问:“惠里奈姐姐,什么事呀?”惠里奈姐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刚才在回家路上,小侑跟我闹脾气,离车出走了。”
“我给小侑打电话没人接,能不能拜托空纯你帮我给小侑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
我:“?”
我:“离、离车出走?”
惠里奈姐姐疑似皮笑肉不笑,“是啊,现在青春期男生的心思敏感得不得了。”
我有一种想笑又觉得笑出来对不住忍足的心情。我捏着手机,刻意把声调压得平稳,避免惠里奈姐姐察觉到我憋笑憋得很辛苦。
“惠里奈姐姐,其实我刚才在街上碰到忍足了,我们在商业区这边的展望台。”
我说完,惠里奈姐姐陷入长达半分钟的沉默。惠里奈姐姐深呼吸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搞半天这小子在我面前装呢。”
说实话,我没太听懂惠里奈姐姐的意思。
但这不影响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惠里奈姐姐"呵呵"两声。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忍足不是无路可走,还有死路一条。结束和惠里奈姐姐的通话,我转身回到刚才的位置,看见忍足站在原地。他视线扫过来,刚好撞上我关爱误入歧途青春少男的眼神。忍足:“?”
忍足:“天野,怎么了吗?”
我调整好面部表情,三言两语岔开话题,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假装不经意说:
“忍足,这里风有点大,我们下楼吧。”
忍足看上去没起任何疑心,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狂风骤雨。刚走出大楼,我和忍足同时转头,来往的路人也纷纷侧目,不约而同看向街道边。
一位留着深蓝色披肩发,相貌冷艳的大美女姐姐,双手抱胸立在一辆高级私家车旁。
忍足抽了下嘴角,侧头用“天野,你是不是不太厚道"的幽怨眼神看着我。我一脸“不抱歉忍足我不是故意和惠里奈姐姐瓮中捉鳖没有说你是鳖的意思"无辜表情。
惠里奈姐姐冷笑道:“忍足侑士,你小子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是吧。”忍足动了动嘴唇,借此表达“我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有口难言了"的心理活动。“惠里奈姐姐,真的是碰巧。”
惠里奈姐姐摆明了不相信忍足的狡辩,“那可真是巧妈妈给巧开门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