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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子(2 / 4)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第三个月,唐宛已有些意兴阑珊。她抛开了所有算计,不再执着于安全期或排卵期,只凭着心意,夜夜缠绵,只盼着哪次能够中奖。当月信再次如期而至时,她竟已不觉意外,只平静地叹了口气,暂时将生孩子这桩人生要事,从短期计划移到待办清单。唐宛不知道的是,她这边终于渐渐释然,打算一切随缘的时候,陆铮却在几次期待落空后,竞暗自怀疑起自己起来。怀戎县城东,仁和药铺。

铺子里人来人往,钱掌柜正忙着招呼客人,抬眼瞥见一个头戴帷帽、身形高大的男子闪身而入,举止间透着几分不寻常的紧绷。他心下警觉起来,正踌躇着要不要喊人过来戒备,却见那人摘下帷帽,露出了一张意料之外的面孔。“陆大人?"钱掌柜着实愣住了。

陆铮面露意外,冷肃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赧然,低声道:“钱掌相还认得我?”

“这是哪里话!"钱掌柜脸上堆满热络的笑,“大人这些年在北境立下的赫赫战功,威名早已传遍怀戎县,乡亲们谁不感念?小民虽只在早年间与您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便觉得您气宇轩昂,绝非池中之物,如今果然应验!您可是咱们怀戎县的大恩人,是咱们百姓心里男的……

陆铮本就不习惯这种场面之辞,加上心有所虑,更无心应酬,只略显僵硬地抬了抬手,出声打断:“钱掌柜,过往之事,不必再提。”钱掌柜是个有眼色的,当即收住话头,含笑问道:“大人今日亲临,不知有何指教?”

陆铮闻言,面上掠过一丝迟疑。

他左右看了看,轻咳一声,压低嗓音问:“贵铺的吴大夫今日可坐堂?我想请他诊个脉。”

这话倒让钱掌柜心下诧异。

怀戎县谁不知道,这位的夫人唐娘子经营的“济世堂"药材精良,更有军中退下来的老医官坐镇,陆大人若有不适,何须舍近求远?说来唐宛自打开始种药,确实也开了药堂。不过她自觉靠作弊发家,不愿断了同行生计,便专攻跌打损伤这一项。对仁和堂这等老字号虽有些影响,却不伤根本。这两年,仁和堂的坐堂大夫也渐渐转向了内科调理。陆铮此番本就是瞒着唐宛前来,怎会自投罗网往自家药堂去?再说,他要看的也不是外伤,而是……

他几次张口却停下,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于是低声再度问道:“怎不见吴大夫?”

正说话间,吴老大夫恰从后院掀帘进来。钱掌柜是个通透人,见陆铮神色间似有难言之隐,便不再多问,只含笑将吴大夫引到近前,便极有眼色地悄声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将诊堂的门轻轻掩上。陆铮目送他离去,见门扉合拢,内外隔绝,室内彻底安静下来,这才转身面向吴大夫。

吴大夫见到陆铮,也是微微一怔,随即拱手道:“是……陆千户,陆大人?”陆铮本想着仁和药堂的人未必认得自己,没料到一个两个都记得他,一时有些窘迫,强忍着扶额的冲动,只僵硬地在医案前坐下。“吴大夫,劳烦帮我把把脉。”

他声音压得极低,言简意赅,耳根却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红晕。吴大夫连忙应下,却未急着诊脉,而是先细细端详他面色。只见他气色红润,目光清亮,中气十足,,全然不似抱恙之人。心下虽疑,吴大夫仍是取来脉枕,请他将手腕置于其上。指尖搭上腕脉,凝神细品片刻,眉头微蹙,愈发疑惑。“陆大人,“他捻着胡须,沉吟道,“您此番前来,究竟是为何事所扰?依老夫愚见,您这脉象雄浑有力,筋骨之强健远胜寻常,体内阳气充沛……实在不似有疾在身啊。”

陆铮闻言,非但没放心,眉头锁得更深。

他憋了半响,麦色的脸颊上竞透出些窘迫的红晕,才低声道出实情:……不瞒先生,我与内子想要个孩子……已试了三个多月,却始终……没有动静。”吴大夫先是一愣,随即失笑:“大人!子嗣一事也看缘份,三个月实在算不得长久,还需放宽心才是。”

可陆铮心结难解,嗫嚅着说出心中的猜测,疑心是军中旧伤损了根本。吴大夫见他如此,心下暗叹,终是提笔,斟酌着开了几味温补肾元、益精养血的食疗方子,再三叮嘱:“此方药性温和,但切记过犹不及,万万不可贪功冒谜进……

陆铮如获至宝,将方子仔细折好揣入怀中。转念一想,却不敢带回家。家中人口不多,却个个心细如发,稍加留意,定然瞒不过。他索性额外付了银钱,委托药仆每日按方煎好,他按时来喝。于是,接连几日,这位曾于万军从中取敌首级的将军,像个偷食的孩童般,每日准时溜进药铺后院,仰头灌下那碗苦涩浓黑的汤汁,再反复漱口,确认不留一丝痕迹,方整衣离去。

补药刚猛,加之他心内焦灼,虚火渐旺。

这日,他陪着唐宛巡视铺面,刚踏入门槛,一股热流竞毫无征兆地涌出鼻腔。

“大人这是怎么了!"正与唐宛议事的英娘回头瞥见,不禁失声惊呼。唐宛闻声转头,便见一道鲜红从他鼻中淌下,瞬间染红了前襟。她心胆俱裂,扑上前用绢帕死死按住:“陆铮!”

一番手忙脚乱的止血,素帕已浸透殷红。唐宛捧着他的脸,眼中满是惊惧:“是旧伤复发,还是近日劳累到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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