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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命钱(2 / 3)

出声来。“我说,你这妇人,自己的命比不上旁人值钱啊。”方才在堂上,这几位听得清清楚楚,这女人为了对付唐娘子,许了十两银子雇人找茬,结果轮到自己买命的时候,竟然只出五两?苗桂枝被噎得脸色发白,只得改口:“那就十两?”“不还是一样嘛。“那皂隶嗤笑道。

“各位差爷,犯妇命贱,值不得多少银子,再说了,这已经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

皂隶们并不信这话,倘若换做他们,身上只十几二十两存银,是绝不肯掏出一半来,只为给个看不顺眼的娘子找茬的。可苗桂枝一口咬定只有这么多,他们总不能到她家去搜查。刘三、赵翠眼见苗桂枝不管他们死活,心中恨得牙痒,闻言便在一旁拱火:“她没钱可以找她儿子!她儿子陈小旗能耐得很,准备那么体面的纳征礼,据说分文未花,全是搜刮来的。再不济还有望河县的亲家,那周百户家财万贯,手指缝里漏出一点,都够寻常人吃香喝辣的了。”皂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心中一动,看向苗桂枝的眼神笃定了不少。

为首的皂隶缓缓道:“我们哥几个从来不会强人所难。此事皆是你情我愿。现在时辰差不多了,你可得想清楚,究竟是要钱,还是要命?”苗桂枝当然要命。

有再多的钱,没命花有什么用?

她连忙主动加价,从二十两加到五十两,那些皂隶却是看准了她这块肥肉,最后一口咬定一百两。

苗桂枝欲哭无泪,便是再不舍,又能如何?为首的皂隶笑得欢畅,招手让同伴拿来纸笔,大手一挥写下一个条子,让苗桂枝签字画押。

苗桂枝不认得字,那皂隶便念给她听,却是一张一百两的欠条。苗桂枝不禁迟疑了。

皂隶作势将欠条收回:“不愿就算了,时辰已到,现在就去行刑。”苗桂枝连忙拽住了指头,颤抖地沾了印泥,在上头按下了指印。随即,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被皂隶们再次拖到刑堂。从周家得的那一百两银,她费劲了心思留在身边,抠抠搜搜不肯花用,结果却用在这种地方,成了自己的买命钱。

她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自己命里注定无财?那皂吏心满意足收了欠条,便催促起来:“别磨蹭了,这就开始吧。”一通板子打下来,便是这些皂吏收了钱放了水,这三人依然吃了顿大苦头。刘三赵翠当场叫家里人给抬了回去,苗桂枝却是等到了傍晚,才等到闻讯匆匆赶来的儿子。

陈文彦租了辆骡车,铺了厚厚的稻草,预备将母亲带回家。未料那县衙的皂隶竞然十分热心,不仅搭了把手帮他把母亲抬上车,还一路护送到家。直到家中才知道,母亲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竞然把从周家克扣的百两银子一分不剩地全许了出去!

陈文彦气得脑仁疼,苗桂枝不情不愿地拿了银子。因为之前拿出了五两给那刘家,又从自己的存银中凑了五两,才终于将那瘟神请了出去。她其实觉得自己这一百两花得属实冤枉,打完了板子,不还是去了半条命?可当着那皂隶的面,她不敢抗议。

只能忍着痛不欲生的伤势,用力拽着陈文彦的袖子,恨声道:“全怪那唐宛娘,欺人太甚!”

直到此时,她依然将一切过错都记在旁人身上。陈文彦自纳征日之后,就被岳父周百户和两位舅兄拘在大营每日操练,非必要不许他回家。今日若不是苗桂枝托了人去大营送信,说自己被打了板子,陈文彦未必能找到机会回来。

因为婚约的变故,他心中对母亲多少有些怨怼。如果不是母亲非扣着那笔婚嫁银子不肯松手,他如今正开开心心筹备迎娶贞娘上门,怎会沦落成周家的上门赘婿,又何须每日看舅兄脸色?可笑她机关算尽,最后也没能保住那笔钱。一想到今日去跟二舅兄告假,对方非要寻根究底追问因由后由黑转青的那张脸,陈文彦便有些迁怒,恼道:“母亲既然知道她家人不好招惹,就不要再去招惹她了。”

把苗桂枝气的:“你……你这是怪我了?”陈文彦不冷不热道:“儿子不敢怪您,只希望您能少给我惹些乱子。”这对母子的糟心事暂且按下不提,却说唐宛从县衙回去,走到半道才想起,今日原定了跟那铺子的房东签契约的,连忙匆匆赶过去。好在没误了时辰。

只是那铺主跟牙人都有些奇怪,为何她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唐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并未细说,只随意到:"遇到些旁的事耽搁了一会儿。”那铺主便就没多问,跟唐宛各自确认了牙行备好的租赁契约无误,各自签字画押,铺主留下了钥匙,交待了几句注意门户、谨防走水之类的例行说辞,便先行离开了。

铺子里便只剩下唐宛姐弟和那牙行的牙人。唐宛说:“一事不烦二主,修葺店铺的匠人也劳烦孙大哥费心了。”这牙人叫孙十通,鲁家人就是他给唐宛介绍的,这次又帮忙找了铺子,还在四处帮她留意打算聘用的助手,已经打了好几回交道,如今也算相熟了。唐宛满意他办事靠谱,孙十通也觉得唐宛利落大方,合作十分愉快,闻言自然没有不应的。

孙十通跟这唐宛姐弟在铺子里里外外看了几圈,把她的大致要求都记下,方便找工匠的时候与人谈价钱。

待分别前,他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我上次提到的那人,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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