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一下被你们编排的人。你们可以为了流量可以随便写,但别人却要为你们这些所谓的记者的不负责买单,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职业吗?”
“我和江辰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如果你们觉得有,请拿出其他证据,而不是一张随意偷拍的照片。我丈夫去世后,我和江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伊月说完就走了。
胡丽在车上嘲笑她:“你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很正气凛然,人家恍然觉醒,你的事情就能解决了吧?”
伊月没吭声。
“他们不会播你说的话,记者也会因为你的话记恨上你,把你编排得更脏,你说你图什么?真是被杜雨柔保护得太好,以为自己随便几句话就能改变这个世界,天真的很啊!”
伊月小声说:“我没有指望他们能播出去。”“哈哈哈哈……“胡丽觉得方伊月太好笑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脑子里除了跳舞还是跳舞。伊月抿抿唇,看向窗外。
就像胡丽说得那样,她的澄清没有丝毫用处,该骂她的人还是骂,舞团里看不惯她的人还是看不惯。
她是十三亿人中的一个小角色,不过两天时间,互联网就没有记忆了。伊月每天能去舞团跳舞,争取星月杯名额的事情也有了转机,这对她来说,已经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进了。
虽然这个视频没有放到网上,但是到了另一个人手里。美国纽约。
“顾,在看什么?”
顾野藤眸光一闪,按灭了屏幕,收起脸上不自觉的笑,正襟危坐起来。老年詹姆斯的身形高瘦,穿着高级定做的手作衬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这样看上去他似乎风华依旧,但岁月仍旧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深如沟壑的皱纹后面目光如炬,是沉淀后的老辣独到。詹姆斯拄着鹰头拐杖,雄鹰的眼睛镶嵌着红如血的宝石,鹰头对准人,与他浑浊的眼睛一起略显慈爱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有为的养子。顾野藤起身去扶他坐下。
“没看什么,一些滑稽的小视频。父亲您怎么不继续休息?"詹姆斯需要频繁吸氧,他的生命本该在去年结束。
“真没想到你会看这些。"詹姆斯觉得顾野藤不会将注意力放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他一向是与时间赛跑。
“父亲是想累死我吗?您不是最想让我有人情味一些吗?“顾野藤自我调侃了几句,逗笑了詹姆斯。
“哈哈哈哈…顾,别紧张,只是一个玩笑。”詹姆斯示意顾野藤坐在他的对面,因为大笑剧烈咳嗽起来,顾野藤皱着眉拍打他的背。
粗糙老迈的手攥住年轻有力的手,咳嗽完说:“顾,听说你在中国遇到喜欢的女人了?原来还是喜欢东方美人,怪不得我给你介绍的你不喜欢。怎么不带来给我看看?”
顾野藤给老詹姆斯递了一杯水,水里加了维持生命的特殊药物。顾野藤眼神都没变一下:“不过是个舞女,什么都不会,买个乐子,就像是我看滑稽视频一样。”
詹姆斯眯着眼笑着看他,似乎要从他的眼里看出话的真假,顾野藤光明正大,没有躲闪。
忽然他说:“你已经不小了,该找一个女人陪伴你,找个温柔、美丽、干净的女人,不用太聪明的。明白我的意思吗?”顾野藤笑着回:“我明白的。”
树皮一般的手放开,老詹姆斯躺在沙发上,纽约的阳光洒在他轻盈的身上,他闭上眼睛。
“我没事了,你还是去中国吧,那里的布局还不完善,还需要你随时监督。”
“我知道了父亲,明天的飞机,我走了您要注意身体。”他看见詹姆斯怯意地挥了挥手。
顾野藤之前觉得这个世界上,人命是最不值钱最脆弱的东西,遇见一些人他才知道,有些人命贵可比国,有些人命薄如蝉翼,寿命是可以买的,只要有钱有权。
伊月的父亲摔了一跤。
早饭没来得及吃的伊月匆匆请假,搭上车赶往郊区的疗养院。她看着带着呼吸机昏迷的父亲,泪如雨下。护工小兰在一旁带着愧疚安慰她:“伊月姐,抱歉,是我们的原因,我们没看护好。”
早上护工照例带着方亭越去花园放松,突然想上厕所,让他等着,方亭越即便脑子糊涂性子也是温和的,从来没有乱跑过。谁知护工再回来,发现方亭起不见了,小兰发现他倒在花园里,手里攥着几株小雏菊,做手术的医生硬掰才粉开他的手。
伊月怎会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摔倒。是看那小雏菊好看,想要摘给妈妈吧。她没责怪护工。
伊月看着父亲醒来,握住他的手,她不知道父亲记不记得她。方亭越看着她弯着眼笑,桌子旁边插着伊月亲自买回来的小雏菊。“伊月,爸爸给你添麻烦了。"方亭越说。伊月摇摇头,说没有。
方亭越又往她身后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伊月扯开话题:“爸,跟我回家吧,我来照顾你。”方亭越没有犹豫地摇了摇头:“不了,这离你妈近,我怕她孤单。“伊月已经结婚了,他一个快成疯子的人跟着女儿一起住,实在不像话。方亭越问起江洺,伊月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他,她没想瞒他。等他伤好再说。看着睡着的父亲,伊月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昨晚她摘下来,但又戴了上去。
顾野藤已经消失一周了,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