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喊醒,可她轻飘飘的一句“没事我找你干嘛”,让胸口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两面宿傩眯起眼睛,向前倾身,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床上那个还带着睡意的人。
他从齿缝间挤出质问:“女人,做了那种事情之后,你怎么睡得着?”“那种事情?“冰见樱弥困倦地打了呵欠,“我不过是在梦里逗你玩了一下而已,为什么要睡不着?我的睡眠质量好着呢,你没事的话别打扰我。”“逗我玩?“两面宿傩一只手撑在她枕边,将她困在自己与床铺之间,“你管那叫逗我玩?”
回想起梦中那蜻蜓点水的触碰,他体内的躁动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冰见樱弥眨了眨尚带着睡意的眼睛,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写满隐怒的脸,语气里带着点无辜的反问:“难道堂堂诅咒之王,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吗?她唇角微微弯起,眉眼间染上一点清浅的笑意。像是羽毛尖端,不经意地搔过心尖最敏感的地方。
那股无名火混合着别的什么情绪,更加难以抑制地翻腾起来。两面宿傩的另一只手臂也“咚"地一声撑在了床的另一侧,彻底将她困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宿傩,你不睡觉是你的事,但我还要睡。”冰见樱弥完全没被他的气势吓到,反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半张脸埋进柔软的被褥里,一副准备继续会周公的架势。回笼觉刚睡着就被吵醒,她此刻困意正浓,说着又忍不住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眼睛里氤氲着雾气,眼角还挂着一丝生理性的湿润。看着她这副全然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模样,两面宿傩胸膛起伏了一下,四只手臂的肌肉都绷紧了。
一股强烈的冲动让他很想立刻把这个女人从被窝里揪出来,好好“教训”番。
把那张无辜的脸捏圆搓扁,或者做点更过分的事情,来平息自己体内翻涌的陌生欲望。
还没等他把满脑子的想法付诸行动,房间门就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了夏油杰那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宿傩,这么晚了,你在樱弥房间里做什么呢?”
听到他的质问,两面宿傩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毫不掩饰的讥笑。这个夏油杰,简直像只护食的看门狗,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所有物。他厌烦地想着,对方那副永远彬彬有礼的模样,底下藏着多少算计和心思。明明心里恨不得立刻破门而入把人抢走,却还要维持着那套虚伪的表象,故作姿态地敲门询问。
这副装模作样的德行,倒是很符合冰见樱弥之前在梦里提到的“男朋友标准”。她亲口说喜欢"温柔体贴"的类型,还嫌弃那个梦境里的他粗鲁无礼。原来如此。
两面宿傩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嘲弄。
她喜欢的是夏油杰这种调调,是想和夏油杰做她口中“那种事"?想到这里,两面宿傩低下头,灼热的气息故意拂过冰见樱弥的耳廓,带着恶意调侃道:“你的那位′温柔体贴′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