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泠玉看他笑,更生气,伸手扯住他的脸往外拉,不许他笑。纪苏朝后仰了仰。稍避了下。他心里想着,这样扯,应当不大好看。不过他只那时没忍住莞尔一下,很快又是乖顺的样子,很配合戚泠玉。戚泠玉说不出别的话了,自己生闷气,又瞪一眼纪苏。纪苏见她没刚才那么恼了,才小声道:“我也不想的。”“可泠玉一抱我,我就……
少年声音有些苦恼,实是他也克制不住,戚泠玉抱住他的时候,少女一身的馨香都往他鼻尖钻,少年气盛,几乎是立时就浑身发烫。至于后来吻戚泠玉,更是鬼使神差一般,没有过多的思考,只是和她对视上的瞬间,就想吻她。
纪苏辩解不了。
试图解释了几句就放弃了。他实在算不上清白。多说无异于狡辩。纪苏态度诚恳:“对不起。”
“泠玉,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他小声央求。少年蹲下身,仰着脸看戚泠玉,他将脸颊凑上来:“泠玉若是还不解气,再打多少下都好,不论什么都可以,总之,泠玉不要生我的气。”“可不可以?”
他脸上的指印还在呢,又蹲下身,十足的低位仰视。戚泠玉低着头,心已经软了。
又听纪苏格外苦恼:“泠玉,我已经很克制了。”戚泠玉闻言,心慌的厉害。忍不住又羞恼的瞪了他一眼,如果刚才也算克制,那他不克制又该是什么样?
纪苏所谓的克制,已经被戚泠玉气愤的骂着过分了。戚泠玉突然觉得,纪苏他,或许并不像,也不是平日里表现得那样端方、守礼的君子模样。
她出神时,少年一直乖顺地蹲在那儿,等着她的审判似得。目光专注,好像不管是好的坏的,只要是戚泠玉的决定,他都照单全收。戚泠玉忍不住揉了揉心口,觉得有点痒痒的。她蹙眉,想着兴许是蛊虫的动静。
蛊虫?
脑海中灵光乍现,戚泠玉扯着纪苏的衣领,将他拽起来,恍然大悟的模样:“纪苏,你那样是不对的。而且这之前,即便是,我们同榻而眠,你也没有做过刚才那样的事.……”
“所以,我在想,你刚才是不是被蛊虫影响了?”戚泠玉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说的头头是道:“应该就是这样,而且你自己也说了,你明明不想,也很克制。”
她像是被自己这个理由说服了,叹了口气,也不再生纪苏的气了。“等蛊毒解了,就不会再这样了。"戚泠玉反过来安慰他。她想起自己蛊毒发作时,深知被蛊虫控制着的时候,会失了理智,旖旎的念头也会十倍百倍的扩大。
纪苏听得都呆住了…”
戚泠玉都这样替他找到一个再合适不过的借口,纪苏还能说什么,只盼着她不要生他的气,和他疏远了就好。
这会儿更配合,顺着她的话就说:“嗯。”但他心虚,不敢多言,只简单的附和。
因着戚泠玉拿来佐证纪苏本没有那么过分的事,是举例两人数次夜里同眠,纪苏都不曾冒犯过她。
可是泠玉啊。
那些夜里,他的欲「念一次比一次的滋生着、叫嚣着翻涌。戚泠玉眼中,纪苏的守礼,是少年时刻提防着避开戚泠玉的视线,是清晨他半屈起的腿,也是数个戚泠玉沉沉睡去的夜,少年心里念着她的名字,独自纾解才做到的。纪苏沉默了一会儿,因为心虚,不敢再继续说此事,转而生硬地继续刚才的话:“刚才那符纸燃尽后,你是不是想问我话,问到一半,被我打断了?两人都脸热得很。方才还在紧密相拥,交缠吻着,这会儿又清冷着脸,佯装认真严肃的讨论着正经事。
各怀心心思。
戚泠玉咬唇,越想越觉得,刚才自己的猜测,似乎有些站不住脚。如果是蛊虫的作用,子母蛊紧密联系,一方躁动,另一方也不会平静。且纪苏曾告诉过她,母蛊即便躁动,也会比子蛊更平静。为什么纪苏受到了影响,自己却没有呢?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