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宣誓,它是一种被人所信奉,只存在于温室中,认为能够拯救自我,赋予人生以意义的理想寄托物。但实际上,爱不能救赎任何人。”
reborn冷酷地定论:“你不能承担起世界的重量,承担起所有人对你的期待,并假想这就是自己的所有人生目标,自己只要如此就能够得到快乐。因为对别人有价值而感到快乐,这是对工具的判断标准。”他的大脑被开了个洞,在弹孔中,有腐烂的黑血流淌下来。泽田纲吉无法确定自己在说什么,reborn往前走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退到不能再退后,年轻的领袖捂住头大喊:“那你要说这是个没有意义的东西吗?!reborn!这是你教我的一一”“一一所以我才说他教了你什么!”
这是reborn在这场谈话中声音最大的一句。他只有这一句是吼了出来,像是黑豹一把咬住兔子的后脖颈,从喉咙里发出急促的警戒声。
“我来告诉你,他怎么想的一-阿纲,我和你有至少六十年的阅历差,他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十四岁,又或者可能有的过去,你会更小,十岁,十二岁,者都有可能,你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在这之前,你甚至处于长期失权的状态,所感受到的只有轻蔑,无视,打压这些负面的情绪。没有人告诉你,作为一个人,你应该怎么活。”
reborn停顿,他凝视着泽田纲吉,逐字逐句:“没有人给过你正反馈,哪怕一点。”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能看穿你的每一个想法,你在他面前的心思永远是单向透明的?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所有都不是重点,重点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如果你从来没有感受过任何正面鼓励,那么他将拥有对于你认知的所有诠释权。”
“怎么建立你的反馈,你就会认为什么是对的,他告诉你什么是爱,你就会以为什么是爱,因为是他栽下,又亲自打开的这朵花苞,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以任何一种方式采下这枚果实--我不想多说任何评价,但我告诉你,这就是为什么社会会抵制师生恋。”
reborn一口气说完,扶了扶脑袋,他低声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他用最轻的声音说:“但你真的是天选之子一-坚韧,乐观,细腻,温柔,包容,在足够抵抗创伤的同时,能够最大程度上影响他人,侵染一切又包容一切……于是没人能够干涉你的决定,他也不能,不如说他才是真正被影响最大的。”
“所以他选择用羁绊和责任来控制你,给你用绵密的情感编制一道网,并自信能够控制住这张网,让它恰好裹住你,却不会伤害到你一一他也确实有这个本事,将你捆住,先扣在手上,等到熟透后亲自摘下这枚果实。”“但他死了。”
reborn凝视着泽田纲吉,逼迫对方目光平视:“你以为我想说爱是没有意义的东西?不,我想说的是,阿纲,人需要爱从来不是为了被救赎。我被你吸引从来不是为了在你身上获得任何东西。”
“阿纲,我不是想要教育你,也从来没有说过你是个没有欲望的人,恰恰相反,你的欲望比你想的要沉重。你想要的东西远比你想象的多,比如你想要控制你的朋友们在你的保护下,你希望很多事情要按你的想法去发展,甚至于包括整个世界的走向,这样才会让你对很多事情感到安心,但是你不敢承认这件事情一一不用说你没有。”
“你对自己的主体认知缺位太久,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过来的事情。所以你需要一个人以你为主,能够以你为核心出发去考虑所有事情的外置大脑。”reborn最后总结:“更直白一点,你需要有一个人替你爱你一一你和狱寺两个人都有在彼此身上投影自己。当你说他总是会选择伤害自己的办法来完成目林啊,就像是在用痛苦来克制更大的空洞和不安时,阿纲,”“你看得懂狱寺,为什么看不懂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