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去。”
桃儿一怔,瞬然精神抖擞,激动道了声"是”,撒腿往外跑。也就半刻左右,桃儿回来,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说了。“…那对夫妇和国公爷自称是二夫人亲生爹娘,说是当初不小心被人贩子偷走。又说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找二夫人,先是去了三田村,两人好不容易才到这里。但二夫人压根就不信。”
老夫人一脸怒容,身旁几个丫鬟都以为老夫人是嫌弃二夫人太冷血。却听老夫人道:“当女儿的都不信,国公爷又瞎起什么劲。这事她自己扛着不妥。”
老夫人也不打算睡了,披了斗篷,就要去。只是远远瞧见前院客堂的廊下有大少夫人的人站着,大少夫人的声音清晰传出:“…两位了不得呀,这小时候弄丢了不找,眼下找过来。这么多年,一女娃,你们确定还活着?”
老夫人挥挥手,随即一行人转身,又回去了。大少夫人似笑非笑问两人:“你们生了几个孩子?”夫妇不懂她问这干嘛,女人不明所以回:“六…六个。”大少夫人一脸了然道:“是五个女儿,一个儿子吧?”“你怎么知道?"男人惊骇问。
大少夫人:“我猜你们弄丢的女儿是最小的一个。”夫妇都震惊不已瞪着她。
大少夫人回头看国公爷:“国公爷可还有想问的?”到了眼下,严珂还有何不清楚的。他沉声道:“大嫂问得够清楚的了。来人,将两人各大十大板后撵出去。胆敢冒充夫人生身父母,岂有此理。”“我们没撒谎,秦百香真是我的女儿!“男人被拖到廊下才反应过来喊叫。女人扒着门框大声说:“她胸前有一块半只手掌大的疤,是她刚出生……自己摔火堆里弄的。国公爷看一眼就知道了!求贵人们看一眼就知道了呀……我的女儿啊…
“将人带进来!"严珂道。
夫妇又被带回客堂,欣喜不已。嘴里一直要求看一眼茉莉身上,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他们女儿了。
“男人带出去。女人留下。”
男人又被拽着往外。
国公爷又道:“拿屏障来。”
“不用。“茉莉道,“都是女人怕什么。”说着她动手解自己腰带,秀红指挥着丫鬟们将门槛窗口围了,只见一片白腻的肌肤,别说疤痕,就是一颗痣都没有。女人傻眼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可能”。一直被带下去打板子时,还在嘟囔,"明明就是她,不可能找错的,不可能找错…“今日多谢大嫂了,明日我去找大嫂说话。”大少夫人点头:"比起你帮我的,我这点算什么,走了。”回到主院,秀红拍胸脯,一脸被吓得不轻,和茉莉说:“还好早前夫人一直有抹药膏。”
茉莉:“要疤痕还在,也不给他们看。”
“是这个道理!”
寝房内只剩茉莉和国公爷两人。
严珂瞧着她换衣裳,目光落在她胸前道:“爷记得这里的确有个疤。”当时他还问她怎么搞的。茉莉就说是摔的,他又问怎么摔的,看着像是烫的,茉莉又说不记得了。
茉莉是真不知道哪来的。反正记事起就有。她怀疑是自己小时候被秦苦氏打的。
今日可算知道,原来这个疤是这么来的。
茉莉:“我恐怕还真是他们生的。但他们不好,我不想认。”“爷知道。刚他们在门口求我,是我考虑不周,对不住犟儿。”怎么这位大将军国公爷总是轻易的向她低头道歉呢。茉莉虽然气他好心办坏事,但看在他勇于道歉的份上,茉莉当然是选择不跟他计较。
她依偎进她爷怀里,又摇摇头。
怕夫妇不肯走,严珂连夜又着人将两人送出了城。并命令他们不许进京都城半步,否则断手断脚他们自己选。
“…这俩人还以为别人是傻子吗?明明是他们扔的你,说不当心。有这么不当心的?”
茉莉找大少夫人,大少夫人又是好一通嘴碎。翠竹:“那女的都说漏嘴了,说二夫人是一出生自己不当心掉进火坑里。刚出生的娃可能自己不当心吗?”
山茶红着眼看茉莉:“疤是去了,可也很疼吧?”茉莉摇头:“没感觉了。”
“我才不信。”
茉莉也想哭了。
大少夫人:“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既然是他们扔的你,怎么只是烫了个疤,没有把你烧死?”
谁也不说话。
茉莉道:“许是舍不得?”
大少夫人斩钉截铁道:“不可能。要舍不得也不会把你扔了。那么小的孩子,扔了也是死,有什么区别。”
“大少夫人说得对。”
“奴婢也这么觉得。”
茉莉没再说话。
大少夫人知趣的也不再提这话题。转而又说:“你不必特意谢我。还是那句话,是你帮了我比较多。要不是你跟了我回去大杀特杀,我爹娘兄弟哪可能收敛。最关键是帮我争取到一大笔钱!”
还是三年前的事,大少夫人手头拮据,写信问家里要钱,结果家里连个回信都没。她又让翠竹回去一趟,结果更是连门都没让翠竹进。大少夫人知道自己嫁人了,不该再拿家里的东西。可这是她爹娘兄弟欠她的。
他们家一开始虽能挣点钱,却也只是小门户,要不是她在国公府筹谋,他们家哪可能做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