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沈为卿眉头微皱,将茶盏收拾好后重新倒上,陛下当作无事发生喝下茶水,才又瞥了沈为卿一眼。
沈为卿收回情绪,回到平日里当差的状态,“奴才是在想,贵妃宫中的花草可要撤换,近日里贵妃心情烦闷,可否要问过太医,换些赏心悦目又有益于身子的可要好些?”
皇帝的脸上本来没有什么表情,当沈为卿说到贵妃,他脸上的烦躁好像多了一分,也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将手上的折子随意用丹笔画了一下丢在一旁。
“嗯,这些事,你看着办就是。”
皇帝没有再问起沈为卿失神的事,只是也看不进折子,将手里的又一本折子丢回了桌上。
“为卿,朕去太后那里坐坐,余下的折子无非就是那些事情,你同郭爱卿商议后划红便是。”
送陛下离开以后,沈为卿也翻看起了众大臣的奏折,拿起丹笔勾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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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偷偷哭了一场,姜若心情算是好了许多,仔细想来,也是自己太在意这些事罢了,将其抛之脑后,别放任自己的花被芍药浇坏才是大事。
姜若边打理着杂草,边语重心长同芍药说道:“芍药,这花并非是水越多越好,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养花同样也是这个道理,若是我有事出门,你就按我给你吩咐的来做就是,昨日回来你这就是浇得太多了。”
芍药有些愧疚的点头行礼,一旁的香昙倒是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姜若自然被香昙的反应吸引,一脸懵懂的看着她。
香昙:“小姐不知,芍药姐姐昨日是心里有事。”
姜若坐直了身子,转头朝芍药问道:“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要是有什么一定要同我讲,可不要自己一个人闷着,能帮上的我定会……”
“小姐……这忙你可帮不上,人家啊,是想情郎了!”
香昙正在修剪着花枝,说到这里连忙丢了剪刀跑开,一向稳重的芍药竟然也追了上来。
芍药:“小姐你别听这小妮子乱讲,我哪里来的情郎?”
香昙躲到了姜若身后,姜若也笑着看她们打闹着,芍药见打不到香昙,这才坐到了石凳的边缘,有些害羞的扯着桌上的针线。
香昙见她不语,又笑着问道:“既不是情郎,那他怎么会为你绝食?”
姜若惊叹道:“绝食?这,这究竟是谁。”
自家小姐也好奇了问了起来,香昙自然忍不住说出口,假装耳语,实际上坐在对面的芍药也能听到。
香昙:“是王婆子家的老二。”
姜若再次惊叹,放下手上正在忙活的工具,半掩着嘴,同香昙问道:“是咱家的马夫?”
香昙用力的点头,姜若回想自己印象中的这个人,确实是个精壮能干的男人,自己出门也常常是他驾马,只是这些日子确实消瘦了些,怪不得芍药时不时往前座去,还不和自己坐在车里,原来是这个原因。
“……可我们……怎会有什么可能呢?”
姜若:“为何不可?”
芍药有些伤感,“小姐不知,王婆子并不喜欢芍药……”
姜若和香昙相互对视,顿时心领神会,温柔的安慰着她,“竟然有人会不喜欢我们芍药,真是没有一双好眼睛。”
芍药终于破涕而笑,院外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待看清来人,姜若几人才恢复主仆样子,芍药和香昙恭敬的站在姜若身后。
姜若笑着问道:“是李嬷嬷啊,姚瑶是有什么新鲜事了?”
李嬷嬷走得快,这会儿气还没有缓过来,半晌才吐出几个字,“绝,绝食……”
姜若以为姚瑶也知道了芍药的事,平时这些事情她们姐妹互相也爱聊几句。
可是看着嬷嬷的神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果然缓过来喝了水,李嬷嬷这才说道:“是,是我家小姐,绝食了!还望姜小姐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