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腕上多了个绷带,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比正常人还正常人,因为他在和周围的学生道歉。“对不起,”他道,“昨天麻烦你们了。”他说:“我主要是昨天情绪失控了,才会那样,经过昨天的事,我明白了生命的可贵,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话说得很坦诚,周围的学生都在安慰他。
外校生看着,提着眉毛:“看起来好像真的恢复正常了,我们还要继续盯着吗?”
“当然,"另一个道,“副班让我们盯着,就继续盯着啊。”“话说副班哪儿去了?”
外校生转着脑袋看通舍:“没看到,也许出去吃饭了,我们去找找?”“不用找了。"低沉的声音响起。
外校生陡得一转头,发现身后经过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他像是只是路过,碰巧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班长。
晏逾明:“她早上出去了。”
他道:“大概凌晨五点左右的时间,不在东区。”班长淡漠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没必要出去找她,做好她让你们做的事就行了。”
说完,那道高大修长的身影转身离开,显然没有和他们进一步交流的念头。外校生:”
刚才四班的班长突然开口,因为这人从来没主动和他们这些外校生说过话,他们心感意外地楞住,都忘了问他是怎么清楚副班的动向的。外校生:“他们认识吗?”
另一个:“这不废话吗,他们不都是四班的吗,一个班长一个副班,能不认识?″
“没怎么见他们交流过,我还以为他们不认识呢。”“这倒是真的.…”
“数!"有个外校生突然叫了一声,走到吴于心面前,“你刚才拿什么东西放进口袋了?”
吴于心:“香蕉。”
“香蕉什么香蕉,"外校生显然不信,“拿出来!”有了昨晚的事,他们警惕了许多。
吴于心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还真…拿出了个香蕉。外校生愣了愣:“香蕉哪儿来的?”
“监狱基地这里种的,"吴于心道,“今天的早餐,外面还在发,不过已经发完了。”
“行吧。"外校生摸了摸脑袋。
还真是香蕉…还以为和昨晚一样偷偷拿了把刀呢。刀确实已经在昨天晚上被校医没收走了,包括吴于心床铺、椅子周围的所有利器,都被拿走了,以防万一。
但是利器这种东西,防不胜防。
吴于心的另一只手依旧放在口袋里,手心里,攥着从外面捡的钢丝。锋利得一划就能见血。
没人发现。
比起香蕉,外校生显然更好奇副班哪里去了:“不在东区?”那在哪里?
在南区的祈祷室。
恰如昨夜那些信徒所说,代行者会于今早现身第三个祈祷室。那些信徒从凌晨五点就在门外等候了,七点的时候,神父来开门,温知初和十几个信徒一起走进了祈祷室。
石灰色地砖、朝东的长窗覆盖厚重的帘子。就算是祈祷室,也因为身处在监狱里,给人一种莫名的阴郁感。整个屋子不大不小,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竞然有教堂式的石拱顶。温知初抬头看着。
监狱里不可能有这种设计。
其实这从侧面反映出,监狱里的这个基地是很久之前就在建造了,建造的人显然早就预料到了丧尸潮的到来。
信徒们分成两排落座于长椅。
神父站在烛台旁,手握十字架,淡青色的袍子垂到脚踝。主台前,站着那些代行者,他们的袍衣是深棕色的,配着银边,似乎和普通神父作区别。
他们的手中捧住祈祷册,朗声读。
温知初看向身侧的市民。
这些市民因为看到代行者,或多或少都兴奋得脸发红。有人低声道:“幸好消息准确
能看到所有的代行者,属实不易,这些代行者,在丧尸潮爆发之前,都是各个城市里的官高权重者。
一共十三个代行者,象征着终焉教曾深度渗透过十三个城市。作为一个偏门的宗教,已然是极大的规模。温知初没有看向手中的祈祷册,淡漠的眼神扫过这些代行者。那个新市议长也在其中,五十岁上下的女性,身材偏瘦,脸部轮廓因常年紧绷而有些刻板。
在信徒们眼中,这些代行者代表着高的地位、接近神的身份。但在温知初眼中,这些人就是些普通人。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
由血、肉、骨组成的普通人。
非要说有所不同的话,可能他们的血色比他们的信徒要好很多,显然就算身处末世,他们过得也很不错。
信徒们都在跟着代行者虔诚地念祈祷词,温知初沉默着,冷淡地盯住主台前的代行者们。
代行者她已经见到了,那圣谕者呢…
他也会只是一个普通人么?
从祈祷室开门,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这两个多小时里,代行者一直在带领着大家念祈祷词。温知初坐在最后一排,右耳垂着耳机,她垂眼,翻看手中的《钢铁终焉》,厚重的一本书籍,看起来很慢。
等祈祷词念完,已经十点多了。
这时候,代行者才开始所谓的′祝福。
也就是拿着圣水,依次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