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蒙在鼓里。”学生们”
有点奇怪…不止有点。
这些人…真的都是信徒?所以…陈市议长救下来的普通民众,其实都是终焉教的信徒?
一时间,有种在火车上被塞传教小卡片的恍惚感。荒诞之余,邱任望也没停止思考:“你们刚才说市议长是代行者,还说什么圣谕者,这是什么意思?”
有市民热心地解释:“圣谕者即是教会的最高精神领袖,是圣人意志的传达者,除了传教不会离开祭坛。而代行者,也就是市议长,是分散在各个地方的圣谕者的世俗代理人,来执行圣谕者所说的一切。”感觉像是在听小说…
邱任望在脑子里翻译了一下,也就是说,像陈市议长一样在实施救人的不只一个,大概有几个,而他们上面的头头,就是那个圣谕者。将铭开口问:“圣谕者是谁?”
市民们虔诚地将手放在胸口:“我们的罪还没有消融,无法见到伟大的圣谕者,不过在市议长的带领下,我相信我们的灵魂终将会被洗涤,到达彼岸。”感觉是一群被洗脑得很彻底的市民,说到其他事还算正常,说到终焉教和市议长,就像是出现了第二人格一样,完全有着一层特别厚的思想之墙被筑起。建筑这道思想之墙的人,如果真的是好人,那么这些民众除了稍微中二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其他影响,但如果建筑此墙的人是有心之人…这些都暂时不好说。
中年男人将素描上的那一页撕下,递给就近的屈孚宁:“小兄弟,我看你面善,这张图就送给你吧。”
屈孚宁沉默地拒绝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同学暂时无法理解我们,也不信教,"中年男人道,“但是我相信终将有一天,我们会在同一个圣坛下相遇。”“不是。"屈孚宁道,“我信教。”
他道:“我信佛。”
中年男人:…”
这张图最终被邱任望拿走了,拍了张照,传到了TRES的群里,共享信息。因为中午的谈话,学生们没有再过分主动地和市民搭话。不过这些市民除了在宗教方面过于笃信外,其余方面都还挺正常的,也没有出现那种非得强迫他人入教的行为,只要不聊市议长就不会出现这些话题。起码现在是这样。
学生们在大厅里聚着,坐得离市民们稍远些,低声地交流着。不知不觉,TRES的队员们聚在了一起。“我的第二次查验出结果了。“邱任望开门见山,“赵平阴集体的另一个学生,不是敌方。”
将铭道:“我这儿的第一次查验结果也出来了,查的也是七班的,他也不是。”
赵平阴和李奂壬集体一共五个人,结果除了李奂壬和死了的陈付讫,其他三个人都被验了,都不是敌方。
将铭:“浪费了三次查验机会。”
“也不能用浪费这个词。“邱任望说,“这几个人确实最可疑,尤其是那个赵平阴,算是给我们排除答案。”
章诎问:“所以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邱任望:“这一轮我的剧情任务有些少,兑换权限的次数有限,之后可能一天才能查验一次。”
“我也是,剧情任务有限。"将铭道,“按照现在的进程,接下来可能两天才能查验一次。”
屈孚宁:“有怀疑的人么?”
“我有一个。"邱任望道,“高三三班的那个学委卢文于,倒也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怀疑他,他的那个角色是我之前的角色,突然被换了角色,出现一个新的人物,我觉得他有一定可能性是敌方。”
章诎转向将铭:“那你呢?”
“没有。"将铭道,“如果非得让我验,我可能会选救援队的一个人,他给我的感觉不太舒服。”
“好。"邱任望点头,“试试吧。”
他望向写字楼的窗外:“也不知道班长他们怎么样了。”他们来到这里后,在终端里联系温知初和晏逾明,一直没有收到回复的消息。
这么说着,他的终端亮起光屏。
Wen:[还行。」
Wen:[目前安全。」
Wen:[没什么大问题。」
Q立即回复:「那就好。」
终端熄屏。
血珠从温知初的侧脸往下滴,落在了终端的屏幕上,她摁灭了终端。丧尸的嘶吼声于四面八方传来,她坐在校车的驾驶座上,浑身都是血,校服、手臂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大巴车内一片狼藉,地面上、破裂的玻璃窗沾满血迹,空气中弥漫浓重的腐臭。靠近车门的几具尸体扭曲地倒在那里,残缺的肢体散落在狭窄的过道里,可想而知刚才发生了怎样的厮杀。
左侧,晏逾明昏迷地后倚在驾驶座后的椅背,沾血的碎发遮盖住他苍白的上半张脸。
车外,丧尸群争先恐后地往南门聚集,腐烂的手掌死死扒住窗框,试图钻进来,撕裂的嘴中不断传来吼叫声,有几个已经攀了一半的身体挂在校车上。没有时间休息。
[注意关键事件节点:当忍耐不住疼痛的时候,班长会服药。」温知初忽视半空的电子音,踩下油门。
焦热的正午,引擎声响起。
校车猛地向前一窜,铁皮与尸体碰撞的闷响此起彼伏,车头直接撞翻了数只丧尸,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