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起来。
在佳佳问话之前，苏铭趁着同事们不注意，紧急在冯总名下资产管理群里发消息。
【铭人铭言】：兄弟们，别往群里拉新人，这是咱们的核心群，小圈子2能乱，等冯总来了，让她自己开个二群。
群里立刻排队，一溜的+1，这群充满优越感的冯总“老同学"立马达成默契。尽管群里排山倒海般艾特冯总，但没有一个人拉新。所以，佳佳问话，苏铭直接回答，“不行，那个群都是同学，不能随便加人。”
说着，为了堵嘴，他直接把冯小晴的微信名片，推送到东信投行部的内部工作群。
他的小九九，怎么瞒得过老鬣狗的眼睛，都是从年轻过来的。方启荣假装回办公室喝咖啡，不经意从苏铭身后踱步而过，眼角余光往苏铭手机屏幕那么轻轻一瞟。
好家伙………
方启荣暗中冷笑一声，所谓的同学群足足200多号人，群消息就没停过，但成员数量一个人都没增加。
这小子是把我们当圈外人区别对待啊。
方启荣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望着办公室那群拿到“冯总"个人微信而欢呼雀跃的属下们，方启荣掏出手机，申请加好友。
方启荣有接触人之前，先扒朋友圈的习惯。一看之下，方启荣觉着女孩有点意思的同时，还有点邪门，她直接给自己取名叫冯总，但头像是黑底白字，点开一看，头像名字居然叫什么"被资本做局了”。
她的朋友圈内容比较干净，或者说她在经营朋友圈，把以前的内容删干净了，只保留了三条，每条都透着一股VC喜欢的味儿。最新的一条是戈壁滩九宫格，其中一张照片耐人寻味，拍的是一个影子，从影子的轮廓造型上看，是名战士。
这条的文案内容比较简单：军民共建，共创辉煌。哼哼，一股子新闻联播的通稿味，很官方，很ZZ正确，一股精心心编排的装逼感，背后是赤裸裸的炫耀，但让人说不出半个"不"字。第二条是九宫格风景照，构图比较讲究，有夕阳下的金色沙漠，有芦苇荡的飞鸟，还有造型奇特的沙雕……
每张都拍得跟国家地理的摄影作品似的，故事感和高级感俱全，但文案又很商业，“源自贺兰山下……手工秘制下饭菜，即将开启预定。第一批，限量100份，只为品味不凡的你。”
是他看了会购买的程度。
方启荣看到这里，眉头不禁轻轻一跳。
第一步，用高质量的视觉内容塑造产品的品牌调性，以及制造稀缺感；第二步用限量这些词，来筛选第一批用户。
打法非常成熟，不像刚开始做销售的小姑娘，这女孩像一个懂奢侈品营销的老手，而且，在朋友圈里卖货，他还是第一次见。继续往下翻，是第三条。
时间更早，照片的风格不高大上，而是一群穿着朴素的西北农民，站在田间地头，手里举着各种新鲜蔬菜，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阳光照在他们古铜色的皮肤上，满满的生命力。没有文案，只有一个定位：贺兰山·骆驼岭。方启荣想到了纪录片《舌尖上的东大》第一季，她有意识地在学纪录片的手法，用图片讲故事。
她没有吹嘘自己的产品多好吃，而是在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原产地、供应链、社会价值的品牌故事。
她用照片告诉目标用户，她卖的不是简单的产品，而是贺兰山富硒土地上生长出来的健康与希望。
方启荣搞了许多项目，也接触过很多创始人。这么说吧，穷人的穷法千奇百怪，有人懒、有人运气、有人人际关系，甚至有人命里缺财，比如创投圈名人路非明…等等，都可以是穷的原因，但是成功人士是有共同规律的。
他现在看到的不是普通创业大学生，而是有操盘手思维的雏形大佬，商业逻辑有迹可循。
“苏铭这小子，怎么能让这么一号妖孽成为舍友的前女友呢?要是我，抢都要抢过来嘛。"方启荣自言自语。
方启荣评估完毕，决定交个朋友，多订几份。他抬起头，扬声问一句，“小苏，你的同学到底在贺兰山搞什么？有军方背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