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能信啊,别被骗了。我从老爸那边知道了,田阿姨这段时间,不停托人给他做介绍呢,安排的都是什么军医大学女博士啦,国科大的女教员啦,还有什么外交部的女翻译啦,名头一个比一个响亮。别人家里自有安排,你可别往里瞎掺和。”“真是,明明什么都不缺,他现在跑来招惹你,算怎么回事?抽的哪门子风?26、7的人准备家里安排结婚了,突然搞这些,深井冰一个。”“如果真的喜欢你,就应该堂堂正正地追你,而不是偷鸡摸狗、背地里搞事情。一边相亲,哦,一边跑来挤兑我,拿我当枪使,算什么男人?!”冯连长想到之前被当枪使就怨念丛生,最后,他表明立场,“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我作为大哥,把话放儿,我不同意。”大哥慷慨激昂,冯小晴无奈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她亲爱的大哥,他的世界总是这么黑白分明,可是在人性的世界里,最危险的是广袤的灰色地带啊,黑和白被分隔得太远了。人无完人,都有软肋,一个自诩理智清醒的人,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在某个特定时刻,踏出被引诱到万劫不复的一步。她转过头,看着气鼓鼓的大哥,“哥,你想什么呢?我和他已经把关系说清楚了。”
在把她哥吊成翘嘴以后,她才抛出了真正重量级的核弹,“我们之间很单纯,他借我3万块,支持我创业。所以,从今天起,他是我债主。”“什么?!”
冯战南怪叫一声,猛地一个刹车,轮胎在结冰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嘎吱一声,滑动十来秒才停下。
他转过头,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冯小晴,他一张嘴,声音都变调了,“你疯了!”
“怎么遇上他,你脑子就跟进水了一样?还是我聪明的妹妹吗?”“借谁的钱不好,你去借他的钱。”
“踏马的,别管嘴上说得再漂亮,男男女女,扯来扯去,你聊我聊,没事也能扯出事来。”
“冯小晴,你别踏马给我装,他有心,你有情,是不是?我就不是好人,成了碍眼的那个,专门来拆散你们的?”
冯战南感觉自己的心被狗吃了,他两个手死死抓着方向盘,好像抓的是祝宁的脖子,“我才得解放了,你就口不对心,跳到他的坑里去。之前你还说我,我现在倒是要好好说你。”
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像得知已经离婚的夫妻,还住在一套房里,离婚不离家。
看着大哥快要喷火的嘴,冯小晴知道时机到了。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样子看上去委屈极了,也无奈极了。“我有什么办法呢?我需要启动资金啊。”“哥,你要是下个月不把工资给我,我也就只能为了事业,继续跟我的债主,保持这种长期友好且深入的合作关系了。”她的话讲得黏黏糊糊地,带着恰到好处的暗示。冯战南瞬间就感觉自己后脑勺麻了,这头野驴故意搞他心态,知道他担心什么,她就偏往那个地方猛使招。
尽管冯战南硬扯着自己的思路不要往黄的方面去飘,但神经本就脆弱不堪,他感觉肚子又开始剧烈绞痛起来。
他的妹妹还是太单纯了,祝宁的3万块有那么好借吗?不行,绝对不行!
但想到自己的工资,依然不归自己管,甚至这次很可能连烟钱都抠不下,他就感到痛苦。
这比去水房,抢不到坑位,还要痛苦。
他的钱!
“给!我给!"冯战南满脸的崩溃与投降,“下个月的工资,全给你,但是,烟钱我要留出来。”
“你现在立马把他的钱,给我还回去,你不是会操作的手机吗?马上还。”“以后不准再跟他,有任何金钱上的往来,听见了吗?”看到缴械投降的大哥,冯小晴狡黠地笑了,“哥,你纠缠在虚无缥缈的男女之情,而我在成长,它们是我资本原始积累的一部分。”“虽然我说的,你可能不理解,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资本不讲道德,金钱没有罪恶。”
“有罪的,从来都只是人性。”
“当你站在钱的世界,去考虑事情的时候,你会发现,钱比人要简单很多。钱再复杂,都有明确的流向,人心就像深渊,你永远不知道它会通向何方。大
冯战南最终还是屈服了。
她那套歪理,他无法理解,又辩驳不倒,他感觉自己再跟她说下去,可能真的会二次化身为喷射战士。
他只能极其憋屈地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了下去。东风猛士发出轰鸣,狂暴起步,迎风顶雪往前走。又行驶了大约十几分钟,即将驶入大姑家那条小街口巷子时,冯战南的眼睛突然像鹰隼一样,锐利地眯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松开油门,让车速降下。“不对劲。"他说道。
不需他多言,冯小晴已经在看了。
小街里,昏黄的路灯下,雪在飘,黑压压站了一大群人。以冯小晴多年打架经验评估,至少有四五十人。全是些二十岁上下,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他们穿着各种半新半旧的羽绒服,嘴里叼着烟,脚下蹬着运动鞋,手里没拿棍棒等家伙,但是口袋里鼓囊囊的形状,远比明晃晃的刀子更有威胁性。
这群人组成人墙,把大姑家的院门堵得水泄不通。没有人动武,但是为首的一个人举着个大喇叭喊话,叫得人心烦。“我敬缨子大姨,今天就不动武了,我是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