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只知往人怀里乱扑乱咬,也不管人受不受得住:“我…我还来着癸水呢!份不许……唔!”
唇瓣又被堵住,剩下的话也被贪婪的吻给吞噬。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再呼吸到新鲜空气,云冉乌发凌乱,樱唇红肿,双眼迷离,气喘吁吁。
她身旁的司马璟也不好受。
看着小娘子被吻到失神涣散的娇媚模样,他喉头微滚两下,终是不忍再劳累她。
扯过被子替她盖好,他起身下床,披上外袍离去。云冉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才稍稍偏过脸,见他进了净房,还有何不懂。一时双颊更加酡红,想到方才激吻时腿侧不小心碰到的坚硕,她咬着唇,心下暗道,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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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把矛盾说开,云冉也不好再叫爹娘为她这点小事担心,和司马璟在侯府用过一顿午膳后,便回了王府。
当天午后,户部也送来官服和官印。
至于何时去户部报道,传话太监道:“户部杨尚书说不急,擎等着王爷何时有空,过去点个卯便是。”
话里话外的小心恭维,足见户部对于这尊突然降临的“活阎王"有多敬畏。但云冉想着既然已经接了这差事,便没必要再搞特殊待遇-一要不不做,要做就好好做,此乃处世为人的基本道德。也不知司马璟是听进去她这话,还是怕她一直念叨,转过天他穿上官服,上了早朝。
虽已是正月新春,但冬日残寒未褪,晓雾漫过皇城,将朱漆宫阙晕成朦胧的剪影。
卯时三刻,官员们身着绣着禽鸟纹样的朝服,匆匆往麟德殿赶,行走间哈出的白气裹着寒意,刚腾起便被浓雾吞了去。殿门还未开,长长的龙尾道上,年老些的官员裹紧貂裘,手笼在暖炉里仍不住搓着。年轻翰林的朝靴沾了霜,走在石板上打滑,得扶着同僚才稳当。那寒冷潮湿的雾气钻进衣领,冻得人鼻尖发红,等待早朝的官员们或是低声寒暄,或是打着哈欠,强逼困意,或是盯着脚尖放空。倏地,不知是谁突然惊呼一声,人群里也嗡嗡响起杂乱噪音。正在武官队伍里打着哈欠的长信侯也循声看去,待看清那浓郁雾色里缓步走来的红袍郎君时,哈欠都给惊了回去。
这、这这这是见鬼了吗!
还是他没睡醒?
长信侯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定睛再看,那从半明半昧的天光之下缓步走来的男人,红袍革带,面如冠玉,可不就是他温柔体贴的好女婿,景王!不单是长信侯,在场其他官员也都一副见了鬼的惊骇一一景王。
穿官袍的景王。
一大早来上朝的景王。
果真只要活得够久,什么都能见到。
司马璟自也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虽不喜,却不可避免。既已决定入仕为官,日后还会面临更多的交际与来往,他得学着适应。淡淡环顾一圈穿红着绿的官员,见他们大都是惊惧错愕、躲闪不及的神色,司马璟心里并无半分波动。
这么多年,习惯了。
刚想寻一处安静之地,便听得两道熟悉的招呼声响起:“殿下。”掀眸看去,是长信侯和大郎云仪。
父子俩一文一武,一个穿紫袍,一个穿绿袍。截然不同的装扮气质,却如出一辙的亲热笑容:“殿下穿官袍的样子可真精神。”
“冉冉一直说你穿红袍好看,果真如此。她瞧见殿下这样,定然也赞不绝囗吧?”
像是阳光驱散潮湿的浓雾。
司马璟沉冷的眉宇也稍缓:“我出门时,她还在睡。”长信侯父子点头:“也是,这么早,又这样冷,是得多睡会儿,多吃多睡长得高。”
司马璟……”
果真是一家人。
岳婿三人聊了起来,旁侧的官员们见状,忍不住窃窃私语。“没想到景王真来上朝了?方才他走过来,我当真骇了一跳。”“谁说不是呢。”
“不过瞧他与长信侯父子说话的样子,似乎并不像外头传得那般孤僻啊。”“怎么说也是他的岳丈和舅兄,哪怕看在王妃的面上,也得客气些。咱们算是哪根葱,该不理照样不理。”
众人深以为然,一时只远远望着,绝不敢靠近半分。待钟鼓声从雾深处传来,众人整冠敛容,踏着寒气鱼贯入殿。“陛下驾到一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躬身,山呼震天。
文宣帝高坐龙椅,温声道:“众卿免礼。”待众臣起身抬头,身边的秉笔太监附耳提醒:“陛下,景王殿下。”文宣帝朝下望去,一眼就看到一众官员里那道最为挺拔修长、气质清贵的身影一一
饶是前两届的探花郎站在不远处,都无法媲美他十分之一的灼灼风华。只要他在的地方,他便是焦点中心。
众星捧月。
从前如此,现下……似乎依旧如此。
搭在龙椅扶手上的长指不禁攥紧,文宣帝沉沉缓了两口气,方才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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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冉醒来时,听青菱禀报司马璟上朝去了,还有些怪不适应。不管转念一想,他去上朝,晚些还要去户部点卯,那她就有一整日的空闲时光了。
她当即从床上爬起,按照从前规律的作息,重拾晨练早课,用过早膳,陪着福豆儿玩了一会儿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