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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线(六)(1 / 2)

第164章鳏夫线(六)

待嬴肇返回咸阳,事态已晚,秦宫上下所有涉事者皆被屠戮,陛下根本没有查的心思,只想全数灭掉,一刻也不愿他们苟活。方踏入秦宫,嬴肇便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听说陛下被气的病倒不醒,进了内殿他噗通一声便跪下。那咒文他已看了,说是无妄之灾也不为过。他的母亲是父亲的逆鳞,他早明白,否则也不会为了讨好他修什么皇后庙,如今被人拿皇后作筏子暗算,目的正是为了将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无论咒文到底是谁刻的,出在他的手上,就是他的错。他的太子之位,或许当真要断绝在今夜了。周遭静悄悄,嬴肇满脑子都是回忆,从他幼时知晓自己是太子、未来是皇帝到后来发觉他其实被父皇憎恨着。

越想越平静。

甚至有些想笑。

倒是真的笑了,是自嘲的笑。

笑罢,抬起头,床榻上昏迷的人不知道何时醒了,正冷冷的盯着他。嬴肇恭敬的半垂头行礼,“父皇身子如何?”嬴政缓缓坐起身,一言不发。

“父皇。”

“出去。”

“我是一一”

床榻上的人募然口吐鲜血,嬴肇脸色骤变,着急的膝行上前扶住他,“父皇,您怎么了?来人!侍医!”

“我让你滚出去!!!”

“这不是孩儿做的!求父皇明鉴!"嬴肇本觉争辩与否已经不重要了,不曾想瞧见父亲被伤了心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辩解,“我怎会如此待我阿母,真的不是我做的!”

话音未落,一耳光扇来,伴着一声怒斥,“你个废物!我究竞为何要让你做太子!你还跪在我跟前做什么!盼我早点死吗?”这掌印随着淋漓的鲜血。

“但凡你有一丝像我,都不至于被算计至此。”这种厌烦憎恨的语气,他也是听够了。

赢肇歪着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痛楚顺着脸庞弥漫进心扉,心脏钝痛着,他支离破碎的发疯,“我像不像父皇,父皇从来是一眼不看的,我怎敢像父皇!”

“父皇今日如此情态,焉知全因我?那咒文所施的全是父皇作下的恶!孽力回馈到阿母身上,您便知道痛了!”

儿子忽然发疯,嬴政猝不及防,下一刻便被他的话刺痛,“你闭嘴!!你母亲的死全都是你一一”

嬴肇抢断他的话,咆哮到脸庞涨红,“依我看,是报应!!!”“我阿母一生做尽好事!是天大的好人!好人怎会如此短命!都是你的错!”

他完全破罐子破摔,即便不是本意的话也能脱口而出,话已至此,正是奔着中伤对方而去,将十多年的怨恨一泻而下:“我知道我不是太子了!就像我阿母活着做不了皇后,死了才被追封!又有何用!”

恶狠狠的发泄完,他什么顾不得了,心如死灰一般起身便走。他出去后,昭阳殿很快又传了侍医。

在桃树下站了许久,嬴肇将头冠摘下,任由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落。抚摸着树干,他抬起头望向月色。

出乎预料的,废太子的诏书迟迟没有宣出,朝野内纷纷扰扰,大家都知道太子不成了,依照陛下的脾性,沉寂的时间越久,结果越重大。陛下的情况得以平稳后,到骊山陵停留了三日,出乎预料的是他又启程去往了邯郸。

诅咒先皇后之事,死了一大批宫人,甚至是雕刻石像的工匠也难逃一死,他不问缘由和幕后主使,率先统统处死。

急匆匆去往邯郸的举措来的怪异。

不像是去给皇后过生辰。

只怕是等他回来,才会真正的处理诅咒之事。到时候恐要血洗朝野。

一时之间,所有人噤若寒蝉,整个咸阳陷入了空前的紧绷中。嬴肇跪在母亲灵前两日,滴水未进。

忽闻属下来报,“殿下,查清了,背后作恶的正是蓝田君与南郡君。”嬴肇猛地侧目,目光含着十分怒气,“我就知道是他们!"说罢立即起身,拔剑便走。

“殿下!"属下制住他,“咱们需要从长计议,杀了那两人,然后呢?殿下也活不了了,满朝文武都要活不了了,皇后被诅之事事关重大,陛下会迁怒所有人。”

赢肇显然听不进任何话,“我目下还是太子,趁我还有太子的权利,势必要亲手杀了咒我阿母的罪魁祸首。”

嬴肇心怀恨意,谁也阻拦不了,他本就骁勇善战,自幼力气大得惊人,能以一敌十,后跟随王翦习武,越是到了这时候头脑越清醒。探听到芈姓兄弟,提剑便去。

姬承站听闻此事,带兵匆忙赶到时,见到的是芈姓兄弟的头颅,他的太子侄儿一手提着一只脑袋,杀红了眼,那芈忻脸上还带着十足的惊恐。“肇儿!"姬承站震惊之余,连忙安抚他,生怕他失去了理智滥杀无辜。嬴肇瞬时泪如雨下。

他哭起来像极了他的母亲、姬承站的姐姐。姬承站顿时眼酸,心疼的拍拍他的肩膀。

“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有人诚惶诚恐的问出声。这句问到了点子上。

嬴肇面色逐渐平静,望着满堂的狼藉。

姬承站面色沉重,与太子的手下对视了一眼。“肇儿,"他缓缓道,“你听我说。”

嬴政在邯郸待了两日,睡在昔年与表妹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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