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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桑葚(2 / 4)

一眼看见司铭最初的消息时,几乎没办法克制自己的思维扩散。

那种刹那间痛苦到无可比拟的虚无感,就像活生生从身体里剜掉了块血肉。她脱力一般地坐回去,肩膀沉下,仍由庄墨闻把她揽进怀里,他微重的呼吸擦过她的耳廓,带着些热意。

“对不起。"庄墨闻说。他的嗓音沙哑,混着气音,歉疚地说:“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害怕了。”

大概是她方才的话透露出些心灰意冷,他的环着她的背,手臂收得有些紧,生怕她跑了似的。

“我以前一直觉得,一个人都挺好的,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可以。”桑芙抓着他的衣角,声音传上来,显得轻柔。她的声线很饱满,即使再情绪失控,也不尖锐,像潺潺流水,听着叫人宁静。

“我习惯了,可能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没有能力去接纳别人的热情,也没有喜欢和爱的勇气。”

“可是因为你,现在一切都变了。”

是他带她敞开心扉,让她愿意卸下防备,去接纳、适应产生的情感。是他告诉自己,她一点儿也不奇怪;也是他让她不要把自己的内心藏起来,他说他可以等。

桑芙其实不喜欢等待,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把“等”挂在嘴边:等他们回来,再等几天、再等几个星期、再等几个月……但她也更不好意思让别人等待,每次聚会,她总是第一个到达,她知道时间有多难捱,所以不想让对方忍受。

可是他永远比她先到一步。

从在咖啡厅见的第一次面开始。

他一直静默而耐心地等待着。

等待她的到来,等待她的信任,等待她的回应。遇到了庄墨闻以后,一些在日复一日中消磨殆尽的期待,她反复告诉自己不应该存在的期待,又开始死灰复燃。

他出差过很多次,她曾经也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外工作,照道理来说,她早该习以为常他的离开,习以为常他们的分离。可是这一次,她竞然会不自觉地期待他回来,期待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的时候。

她不想这些期待又一次落空,又一次成为没有尽头的妄想。庄墨闻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或许是因为着急,她今天头发都没有好好打理,披散着,可还是很柔软,他轻抚着,心疼得一塌糊涂。“我……“他想说点什么,却被她下一句话打断。“你要负责任。"她说。

他又怔了怔。

这句话有些熟悉。

她喝醉后的第二天,他就是说的这句话,当时她还吓得魂不守舍,这么快就学会了,还能学以致用。

…好。“是有些有趣的,可他没有笑。

庄墨闻低头,温柔地蹭了下她的侧发,有几分缱绻,他停顿了一会儿,用他此生最诚挚和郑重的口吻回答:“我负责任。”话落,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没人再出声。与先前的安静不同的是,紧张的氛围缓和下来,还似乎掺杂了些别样的意味。

桑芙从他怀里坐起来,他还输着液,她仰着头看了会儿那个点滴瓶,隔得太远,她没戴眼镜,上面什么名称都看不清楚,只看到那药还剩半瓶。“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来看过,说一切正常,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让我再观察一晚上,看看明天吧。你……”

庄墨闻看着她,骤然想到什么问题,探过身子要去拉抽屉。桑芙怕他把手背上的针给动掉,忙去帮忙:“你要拿什么?”“手机,"他说,“我给你订一个酒店,你去那边住。”拉开的抽屉一下子被她推了回去,她懵圈:“酒店?”“嗯,这边有护士,你过去睡,明天办了出院手续我们再一起回去。”桑芙没说话。

在不久以前,她躺在中藏医院的病床上,是庄墨闻一直守在她身边,悉心照顾。

现在角色对调,于情于理,桑芙都不能抛下他不管。想到这里,桑芙坚定地说:“我留下来吧。”庄墨闻愣了愣,视线扫过四周。

市中心医院已经算是宜城医疗条件天花板的存在,住院部依旧天天爆满,单人病房只有一张又窄又硬的折叠陪护床,睡一晚第二天腰酸背痛。他纵使心底再想她留下来,也不想她委屈在这里。“这里不好休息,听话。”

桑芙没理他,又是那句措辞:“我去叫护士给你换纱布。”庄墨闻:…”

他算是看懂了,她不喜欢听的话,干脆就装听不见了。庄墨闻好气又好笑,可拿她又没办法。

“纱布才换过,没到时间。”

“回来,"见她脚步没停,庄墨闻又说,“我教你把陪护床打开。”这会儿奏效了,桑芙立马转身:“好的。”桑芙一路赶过来,精神崩得太紧,眼下没什么事,她缩在陪护床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病房里传来些交流声,好像是护士进来了,不知道庄墨闻和护士在说些什么。

醒来的时候,她身上盖了床被子,桑芙还以为是他床上的,偏过头去看他的床上,才发现并不是。

她想起那模糊的声音,难道是庄墨闻让那个护士帮她拿的?她转了个身面朝着庄墨闻。

陪护床是铁的,不可避免发出些声响。

他也睡着了,眉眼沉静好看,睫毛很长。

她睡的时候庄墨闻还没睡。

他那时好多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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