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没有什么是错过,就不能再回来的。“邢钧又说,“我奋斗至此,不就是为了把错过的东西,再攥回自己的手中吗。”花被放在客厅里。时雪青颤抖着手指蹲下,一个个地把那些包装袋打开。如果这些能算作某个SA的业绩,那她一定会高兴疯了。时雪青打开十几个袋子,红色的、黑色的、羊毛的、羊绒的……邢钧还是那么不会说话,他没办法在心里别扭的时候,问时雪青那件披肩是什么样的。还好,他总会记住他的每一句话,一个个地去试。终于,时雪青找到了它。
曾经让他在官网上看过几百遍的、三千刀的过时披肩,如今捏在手里,也不过是那么薄薄的一件。时雪青捏着那点羊绒。其实这些年,他已经穿过很多比这更好更贵的衣服了。
他讷讷站着,一时觉得邢钧何必如此郑重其事,一时又觉得心神激荡,血压不宁。他想了想觉得,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斗嘴而已,到不了吵架的地步,想张嘴开解邢钧一番,忽然间,一滴眼泪滚了下来。邢钧蹲在时雪青的旁边。他觉得自己笨嘴拙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想要递纸,也不能一直在那里递,于是干脆把那枚蓝色的花瓶拿了出来,给自己找点有用的事情做。
他问时雪青:“要把你买的花放进花瓶里吗?”时雪青点点头,又摇摇头,好一会儿,他说:“花是给你买的。”…哦。”
“这几个周末,你一个人在家里,很无聊吧?”“……“邢钧讷言一阵,最终,他握住时雪青的手腕说,“以后,我不会发这种无聊的脾气了。”
“我会多带你一起出门的。"时雪青哑哑地说。时雪青这话,听起来倒像是他成了独守空房的挂件一样。邢钧在心酸之余一乐,又觉得的确如此。
“好。“邢钧又说,“你记得给我多打扮打扮,让我能出门见人。”时雪青吸了吸鼻子,他心想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掉眼泪了,又听见邢钧说:“你别伤心,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时雪青也用力地点点头。他看着那满地的包装袋和花朵,一时间,竟然有了种恍惚却又长久的幸福感。
那一刻他觉得,邢钧爱他,而不是包养他,真是好。于是所有的矛盾都能被导向不同的方向。于是曾经错过的夏日,也能时隔多年,被递入他的掌心。
六月中旬如期而至。属于时雪青和邢钧的人工智能展会,也正式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