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体因为他的无知而不满,因为她的伤痛而难过,这样穿透时空的心情落到了他的灵魂上,让他无论如何不能忽视这股感觉。…她是谁?
她来自什么地方,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将要做些什么?青年的思绪漫游,目光无意识落在她的脸上。也因此,她的眼皮翕动,缓缓睁开眼时,第一时间便与他对视了。
她看了他一会儿,问:“把我救回来了吗?”山本武略一迟疑,点头:“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她不赞同摇头:“其实还是有的。”
“有吃的吗?给我点。”
“我快要饿出生命危险了。”
很完蛋,医生建议我吃流食。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医闹,我只是诚恳地问:“我如果不听建议的话会怎么样?"<1〕
医生也诚恳地说:“可能会死,不如你试试?”我…”
我蔫蔫地服从了,然后意外地发现他们提供的液体食物味道还可以,除了口感像呕吐物之外没什么问题。
除了口感像呕、吐、物、之外,没什么问题。算了,为了活下去,吃点呕吐物又有什么呢!我甚至可以去吃垃圾!为了活下去,不寒惨!不寒惨!不寒惨!
如果能有个人帮我吃就好了。呕呕呕,太恶心了吧!呕呕呕,呕呕呕,呕呕呕……
医疗室内,刚刚进食完的我半死不活地躺在床板上,看着天花板,尽显沧桑地说:“有什么问题,请问吧。”
守在一旁的狱寺隼人马上问:“说,十代目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你们"?看来他把我当成了什么恐怖组织的成员。我瞪着清澈的眼睛:“十代目十代目,你从刚才就一直说他。十代目是谁啊?”
狱寺隼人马上开始吟唱:“十代目就是十代目啊!十代目是彭格列伟大的第十代首领,拥有着强大的火焰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轻而易举就能…"2
太强了,太强了!
果然狱寺隼人一开始输出长篇大段的文字,我就会被动进入痴呆→犯困-→睡着的流程!我满脸痴呆地看着他,只差一张废纸我就能创作出让汉田纲吉和山本武哈哈大笑的四格漫画了。
狱寺隼人吹了一通迟田纲吉的彩虹屁,低头一看我这幅样子,登时跳脚,勃然大怒:“你这混蛋是什么表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哦哦我在听,”我条件反射地回答,顺手擦了擦嘴角可能出现的口水,“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山本武问我。
…对不起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思考。狱寺隼人的教学光环有致痴呆效果你们不知道吗?
可是都问到这个份上了,说我什么都没有在想似乎也不太妙。我大脑飞快旋转,突然之间一个灯泡从我脑门上缓缓升起。“是这样的,"我说,“我听到你说′彭格列十代目………”在他们的注视中,我缓缓说:“彭格列不是才建立不久,只有一位初代目Giotto吗?”
与此同时,我环顾四周,自然地露出几分疑惑:“还有,我一直想问,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摆设……这里还是意大利吗?”“…“良久的沉默之后,山本武开了口,“这里是意大利西西里。”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只是,你还记得你一一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我看了看窗外:“看起来现在是下午,这个时候…我本来只是想耍他们玩儿,话到了嘴边却丝滑无比,我情不自禁地说:“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和蓝宝喂鸽子,又或者打牌。Giotto没有空,大概正在改文件,可怜哦…
当然,再往前推一些时间,这个时候我还应该在和迟田纲吉他们传纸条传得不亦乐乎,反正很快就下课了。
山本武道:“蓝宝?”
“就是彭格列的雷守……嗯,他也是第一任,所以是初代。他常陪我玩。”我认真地说,没有露出半点破绽,因为我本来说的是真话,而谎话半真半假最唬人。
“我知道了,我问的不是这个时间。…我的意思是,你记得你所在的时间,是哪一年吗?”
我脸上露出“你问这个做什么"的懵懂表情,实则脑子里狂翻记忆,印象里谁给我说过什么格…格里历?太阳历?月亮历?什么时候开始用年份记载来着?十六世纪…好,没问题!
我铿锵有力地说:“1832年。”
“………“真是这样。
面前的人被我话里透露的信息砸得沉默了。是的,彭格列的初代雷守名为蓝宝,而初代首领名为Giotto-一这也是她出现之后看着画像说出的第一个单词。
众所周知,十代被认为是最像初代的首领,不管是能力还是火焰还是容貌,沪田纲吉都与史上记载的Giotto极为相似一一从前他们尚且不能够深刻感知到这一点,直到她对着画像脱口而出初代的名字。一个人的第一反应是不能作假的。那瞬间,看着画像,她想到的人或许可能还有其他,但Giotto这个人绝对占据了最重的分量。所以Giotto-Vongola。
可那分明是个生活在两百年前的人。
一-1832年对他们而言,确实算得上两百年前。可她现在站在他们的时代里,这不是两百年前。一一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