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到是一回事,给不给出态度,也是一回事!我理直气壮地想着,又骄傲地挺起了胸膛。青年静默了片刻,微微笑了起来:“好的。我申请要你补偿我。”“现在,"他向少女伸出了手,“可以先不要离我那么远了吗?”你离我这样远,我甚至不能感受到你的呼吸、你的心跳、你的存在。他看着少女像只警惕十足的鸟儿,瞪圆了眼睛,慢慢向他靠近,然后小心地将手放在他掌心。她抬头,讨好地冲他笑。他马上收紧了手指,生怕吓到她,用的力度很克制,但仍然能感受到温热的、有着生物所特有的脉络的起伏、像海的心跳。他终于又抓到了她,在很多年以后,这次是真实的她。他贪婪地想要更多。
我像那个死刑犯一样,老老实实戴着手铐被审判我的法官带着往外走。走到一半我觉得我忘了点什么;走出巷子时我终于想起来了、但已经晚了!百无聊赖的蓝宝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到我们两个,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敢说话啊罪魁祸首、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何至于绕远去后面爬窗!
我可不怕他,当即恶狠狠地瞪他:“你又在这里做什么!”“等你啊,"他理所当然地说,“我要看看你住在什么地方。”说着他声音转小,嘀咕:“确实很破、看上去就有很多虫子的样…”求求你别再说了、被卡洛听到他把我扔进海里喂鲨鱼怎么办。好在我们之中还是有靠谱的人的。Giotto及时制止了蓝宝,后者虽然很不服气的样子,但还是不再抱怨,而是转到了我身边,执着地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巷里、而不是走正门。
我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没发现门被上锁了吗?”“看到了,"他说,“可是你不会撬锁吗?我教你…意大利人如果都这样读不懂空气,那也是肉眼可见地完蛋。难道真的要我说出“因为看到你才跑到后面的巷子去"的真相吗?“而且后面应该没有门,你怎么出来的?"蓝宝又问。我回答:“后面的二楼有窗。”
Giotto接上了我的话:“一一从二楼跳下去一点也不难。”这话一出,我大吃一惊,Giotto的神色没什么变化。蓝宝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中间徘徊,哼道:“你们…我只是晚来了几年而已,以后我也会很了解你的!这话信息量好大,我捋不清。
外置大脑狱寺隼人不在,我只能面露痴呆,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结果蓝宝这家伙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他凑到我身边,也要牵我的手,好像我是什么握住了就能得到好运的红绳什么的。
红绳?红绳……这个可以有。
我想了想,握住了他的手,接着我如同丘比特一般虔诚地将左右两人的手叠在一起。
我对Giotto说:"Yes,you do.”又看向蓝宝:"Yes, you do, too.”我开始吟唱:“送新郎新娘入洞房一-"<1Giotto.
蓝宝…”
绿发少年气笑了,用另一只手狠狠捏我的脸:“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被捏成了鸭子嘴,就要怒而反击。奈何两只手都被占了,蓝宝自不必说,金发青年同样不动声色地加重了力气,害我挣脱不开,只能绝望地被捏圆搓扁。
别把我的脸当成橡皮泥玩啊你这臭花椰菜!我左躲右躲躲不开,感觉就要被搓成蜂蜜小狗了。好在我急中生智,把脑袋往旁边一扎,埋进了Giotto胸前,把他当成了挡箭牌,闷闷地说:“你的首领..…你的首领还在这里,注意形象啊!"1对你的首领放尊重点!
Giotto笑了起来,青年胸腔振动,他伸出手环住了我的肩膀,道:“好了,蓝宝,不要欺负她了。”
蓝宝不情不愿,哼了好大一声:“明明是她先欺负我!”恶人先告状,恶人先告状啊!我缩在Giotto怀里,自觉找到了靠山,当即不客气地把他刚才在门外排演的鬼脸都表演了一遍。“Giotto你看她!!!"蓝宝大叫起来。1“略一一”
虽然Giotto什么都不透露、让我有一种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自己的罪名真可悲的感觉,但蓝宝的存在又很好地冲淡了这一点。一路上我没忍住和他拌嘴,然后怒而踩他的鞋子,他跑远之后我又试图踩他的影子,念念有词。等我们走出好久之后,我才反应过来,问:“我们要去哪里啊?”接着我想起更重要的事儿:“……你们在这里,那卡洛和谁在一起?”“G来了,"蓝宝告诉我,“现在他负责和热那亚港的负责人交涉。”“G是谁?”
“他是我的岚之守护者,"Giotto回答道,“为人很沉稳可靠。”原本说到“岚之守护者",我就不由自主想到了狱寺隼人;“沉稳可靠"这个词一出,我就摇摇头把他扔出了脑袋。“那很好了,"我由衷地说,“成熟的守护者什么的……”
“Yuki之前知道彭格列吗?"Giotto很自然地更改了对我的称呼。我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据实以对。如果我说我想要接触彭格列戒指,应该不会被拒绝?可是……如果那道白光又突然出现,把我卷走呢?我又想起小巷里稍纵即逝的青年的眼神。
“知道,"我说,“彭格列,听说你们很有名喔。”为了不在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