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听话地飞到了她手上，任方杳用灵杰将它裹住。
这招果然有用，方香穿过一阵金光后，真的站在了慈悲殿的地界里。环形的房间里立着八道门，从左到右按顺序编号，跟上次来的时候是一样的。
但和她从同一个入口进来的许群玉却不在身边。难不成是直接被送到了那间办公室里？
方查正沉思着，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顺着出口的方向看去，竞然是阿秀。
“方小姐！“阿秀像是收到紧急通知后赶过来的，面带紧张，“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方杳说：“顺着入口进来了。”
阿秀摇摇头，“不应该呀，现在是特殊时期，所有交易通道都暂时关闭了，没有拿到请柬的客人是进不来的。”
见方查不明说，她也不再多问，“不过既然来了，也出不去了，您跟我过来吧。”
方香跟她往外走时，直接问："卢般若和程宋来找过你么？”阿秀点头：“找过，但他们不是我负责的客户，是别的同事在跟进。”“那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么？”
阿秀默了默，说：“方小姐，其他客户的情况我不方便跟您透露。”这比方香想的要麻烦，但她没想到更麻烦的还在后头。阿秀显然没有权限处理当下的情况，将她带到上次的接待室，给她倒好茶后就离开了。
没过多久，接待室的门被人从外打开，方香看见了另一个熟人。百朝闻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方小姐，好久不见。”他没有问方香是怎么进来的，坐下来先是又给她面前的茶杯里斟上一杯热茶，说：“现在我们正在举办重要的活动，按照规定不应该有交易类的客户留在这里，但通道关闭，您又出不去，让我们很为难啊。”方杳没动面前的茶，笑着问百朝闻：“不符合规定，请示你们老板不就可以了？”
百朝闻微笑，“能自查解决的事情怎么能麻烦老板？万一被扣绩效就麻烦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百朝闻拿出份文件放在方香面前，“这是您之前签署的欠款合同。”他翻到最后最后一页，指着倒数第四条标题为"非法滞留"的条款说：“这里写明，如若欠款人非法滞留慈悲殿，无论欠款是否到期，慈悲殿有权要求欠款人履行合同第五条项下规定的义务。”
合同第五条，规定的是欠款不还时的强制劳动义务。说白了就是打工还债。
方香之前签字的时候把合同来来回回看得清清楚楚，自然记得这一条，却没想再一次进来就成非法滞留了。
她捏了捏眉心，说：“这个先放一边，我有个请求，你们能不能带我去顶楼一趟。”
百朝闻一愣，“顶楼？”
方香说：“对，我要去顶楼。”
百朝闻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明显十分犹疑。方杳再次说：“不如您还是去问老板吧。”显然这件事有些超乎百朝闻的预料，他不得不起身去请示老板。方查借机从身上撕了一缕灵杰化作分形，贴在百朝闻的身上，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她要看看那个传说中的老板到底长什么样子。大
百朝闻离开了接待室，直接往这层的中心走去。方香附在他身后，遥遥就看见了那根浮动着各式人面的巨大柱体。当百朝闻走到电梯里时，柱体上靠进他们的人脸们便猛然睁开了眼睛，仿佛在注视着电梯里的人。
百朝闻背对着柱身，方查却因那强烈的注视感忍不住看过去，随即猛然怔住。
由于长柱上有厚重的灵杰不断浮动，使上头人面的轮廓并不清晰，又因上面有强大的威压，所以几乎无人能久久直视。但方香却是例外。
大概是她身上灵杰特殊，所以无论她注视那柱子多久都没有异样的感觉。第一眼，她只觉得有些熟悉。
等仔细一看，便观察出这人面大约有三米高，轮廓圆润，长眉圆目、宽鼻厚唇。
她上一次来没有记忆，等这会看清了，一些深埋在记忆中的画面便突然冒出。
通天的玉柱上淌满了鲜血，插着无数把剑，而接引宗弟子们的尸体像某种残忍的胜利果实般坠在剑身上，吊在最高处的那人虽然死了，却是仰头对着天的明亮的天光落在尸体上，照亮的就是这么一张脸。…怎么那么像鲁有功？
方查心中涌起一股混杂着惊愕和感伤的情绪，直至视线变成漆黑一片。百朝闻乘坐的电梯是往下走的，抵达负一层后，那巨柱就消失在了视野里。电梯在此处停住，门缓缓打开，外头也是黑的，唯有远处有道不知道从哪里漏出来的光线，落在一块黑黔黔的石头上。百朝闻往那光线的方向走去时，脚下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仿佛所有声音都被这莫测的黑暗给吞噬了。
等他走到了光线落点，方香终于看清了这石头。竞然是天命石。
百朝闻跪在天命石面前，问起了方香提出的请求，恭敬地问：“准，还是不准？”
一一百朝闻要见的老板，竞然是天命石。
方香盯着天命石的方向，却见上面半天没有反应。百朝闻也很疑惑，再次问了两遍，天命石上头才缓缓浮现出浅浅的金色，隐约看得出是两个字。百朝闻：“不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