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一阵酥麻直冲天灵盖,痛感瞬间减弱。池幸的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涂了什么灵药,怎么被她轻轻一揉,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池宇舒了口气,又马上皱眉:“是你搅黄了我的投资,今天这些罪我白遭了!不仅搅黄了我的合同,还搅黄了我的生活,自从你来了以后,我的生活翻天覆地……被你害惨了!”
“我不是来害你的。"向妙清埋怨,“哥哥怎么不信我?”池宇冷笑一声:“那你说啊,谁来给我投资,谁?!”向妙清:“我啊。”
池宇一怔,随即回头,对上她微笑的脸。
“是,是爸爸叫你来帮我的?”
向妙清摇头:“因为你上次你在奶奶家放下狠话就走了,爸爸很生气,说再也不想见到你。虽然我也不赞成你总是气爸爸,但你毕竞是我哥哥,我偷偷过来帮你,希望你不要露馅呀。”
池宇想说什么,又突然意识到,池幸又变得茶茶的。算了,茶点也挺好的,瞧她刚刚对余诚的态度那么严肃,听得人心惶惶。要是这两种态度选择,他还是选择现在这样,最起码听上去舒服很多。池宇说:“那你看看那份合同,要是行的话,我回去打印一份你签了。”向妙清看也没看,说:“我打算分期投资。”池宇皱眉:“哪有分期投资的道理?”
“怎么没有?"向妙清说,“你这个人本身就是风险,你的策划叫风险策划,我给你投资叫风险投资。除非你能给我个担保人或者保证金,否则我不可能一下子给你那么多钱。”
一提起这个就能想起被赵海洋骗了的事,保证金、担保人这几个词他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
“随便吧,"池宇垂下高傲的头,“只要你肯投资,怎么都行。”向妙清双腿交叠,脚尖轻轻地晃,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一切来得恰到好处。
池宇尝到了人间疾苦,不再和自己抗争,这样以后就更好训了。走出包厢,酒店经理对他们深深鞠了一躬:“实在抱歉这位先生,服务员做错了事情,我已经把人开了,今天这顿饭给您打八折,实在不好意思!”池宇抬了抬沉甸甸的眼皮,嗤了一句:“给我等着,早晚让你们后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池幸,我们走。”
向妙清扶着池宇走出门,故意问他:“你车停哪了?”池宇咽了下口水,没回答。
他今天是打车来的,他哪里还有车了。
向妙清推了他一下:“喂,你车呢?”
池宇头一歪,倒在向妙清肩膀上,佯装酒醉睡了过去。这下全身的重量都到了向妙清身上,她又气又想笑,真难为这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了,就这么靠在她肩膀上,也不怕闪了腰。向妙清招来保镖搀扶着池宇,将他带到了自己车里。池宇靠在窗边,装作意识不清地说出自己酒店的名字。车却迟迟不启动,池宇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她,只见她手中拿着比脸还大的平板,一脸高深莫测地看,没一会儿又接了个电话,一聊就是二十多分钟。说的都是工作内容,平时池宇听不懂这些,可经过这几个月的摸爬滚打,竞也听懂了几分。
对方是他学长白逢州的爸爸白川,有名的外交官。除了敲定下一次讲座时间之外,居然还聊起天来。池幸和白川相差了一个辈分,居然还能侃侃而谈这么久,聊完正事不就该找个理由挂断电话吗?
否则对方一定站在长辈的位置,开始喋喋不休地指教,多大了?什么职位?不上班干什么?这里做的不对,哪里做的不对……可池幸却根本不在乎。
好吧,她本来做得就很好,所以不会得到长辈的指教,别人只会拿池幸举例子,来教训自己的孩子。
池宇的心又开始低落,早知道在池幸没有回来的那些年,他也好好跟爸爸学习,这样就算向池幸聪明再努力,也很难超过自己了。向妙清挂断电话,推了推池宇:“哥哥,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可要改变投资的主意了。”
池宇心里一颤,佯装刚刚睡醒,揉了揉眼睛:“你说什么?”向妙清好脾气道:“把你的卡号给我,先给你打第一笔资金。”这句话彻底让池宇的酒劲消退,可等看见银行卡里的数字时,又皱眉:“才八十万?够干什么的?”
向妙清说:“根据你的策划来看,这八十万足够支撑你这个月的进度呀。”“可我……我不要吃饭睡觉的吗,办公室的租金,还有员工的工资,这都是我一一”
“哥哥,"不等他说完,向妙清就出言打断,“我投资的是《弑神》这个游戏项目,不是你的人生。”
池宇愣住。
所以池幸现在是在跟他划清界线了?
她只考虑游戏,不考虑他的生活?
这人也太绝情了吧,他今天喝了这么多酒,回酒店就得睡觉,醒来肯定要吃很多东西,说不定还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不然胃会痛、身体也会出毛病的。向妙清上下打量他:“如果哥哥觉得分期投资的方式不好,那我撤资就是了。”
“不要!“池宇叹了口气,“分期就分期,那你先送我回酒店。”说完,又忙加了一句:“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送合作伙伴一程也没什么吧。”
向妙清笑:“我没说不送你呀,我当然要送哥哥啦。”车一路行驶,池宇看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