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
佩拉停下了要写字的手指,连连点头。
贝克曼的眼神落在了桌上,有些迟疑地回答说:“嗯,对,因为在过来找你之前,那边还留了点…小麻烦。”
贝克曼说着,抱起胳膊往后靠到了桌上,接着说:“不过没事,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他说得轻松,但佩拉却只觉得语塞,连嘴里嚼着的包子也变得难以下咽起来。
因为她从贝克曼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从不知道的细节。她当然知道香克斯看到了她的求救后一定会来,只是她没想过香克斯是怎么这么快就赶来的。
看着佩拉低着头有些懊悔的样子,贝克曼想了想,忽然轻笑了一声说:“一收到你的消息,那家伙就按着我们赶路,将赶到的时间压缩到了最短。“我们还算好,但香克斯的话,那几天几乎都没睡。”贝克曼的声音越来越轻,他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挑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顿了顿又拿下了烟塞回口袋里。
贝克曼的话让佩拉忽然想起了他们刚碰面的那个晚上,斯内克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却被香克斯按了下来。现在想想,作为航海士的斯内克都困成这个样子,那香克斯他…
香克斯小时候邀请她上船就被她拒绝了,在那种疲惫的精神状态下,他又旧事重提也很正常,说不定也只是个玩笑。但她却因为觉得香克斯不懂她而对他生气,所以他才会连那种劣酒都灌了那么多下肚吗…?
佩拉抿了抿嘴唇,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贝克曼一直在注意佩拉的表情变化,他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才忽然开口用安慰的语气说:“佩拉,没必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问题。”“而且是香克斯不让我们告诉你的。”
佩拉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贝克曼像是没有察觉到佩拉的变化一样,他拿起桌上的两包吃的推给佩拉。“佩拉,我还要去找一趟本乡,香克斯的这份就拜托你送一下了。”佩拉默默地接了过来,对贝克曼点点头便起身朝着外面快步走去。正好在门口撞上了捂着脑袋走过来的斯内克和耶稣布。佩拉只来得及和他们点头打个招呼,便继续往香克斯的船舱跑去了。耶稣布看了看她着急的背影,一头雾水地走进了餐厅,却正好看到嘴角压不住笑的贝克曼。
“贝克曼?你做什么了?"耶稣布大拇指往后一指,奇怪地问。贝克曼仰起头:“嗯?大概算是…稍微履行了一下船员的职责?”斯内克当即″哼"了一声:“去帮头儿擦屁股了?”“喂,斯内克,虽然我们是海贼,但是你的话也不要说得这么糙啊!”耶稣布立刻露出了一副见鬼的表情,手里拿着的包子也咬不下去了。“怎么?我说错了?"斯内克也捂着脑袋坐了下来,随手拿起几个包子扔进嘴里。
“你要这么说也没错,"贝克曼点点头,又看向斯内克,“但其实你也擦了。斯内克:“?”
“我告诉了佩拉,我们为了压缩赶到的时间,香克斯几乎几天没睡。”…怎么?这几天就他没睡?"斯内克的语气凉凉的。贝克曼点燃了一根烟,叼着烟摇摇头:“所以我才说你也擦了。”斯内克”
耶稣布拍着桌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斯内克没事的,就当是为了船长了哈哈哈哈哈!嘶…疼疼疼,我的头…
斯内克瞟他一眼,看着他捂着脑袋面容扭曲的样子笑出了声:“对,你也算是为了船长了。”
“啊…这笔账绝对不能就这样过去…头儿少说要请我们喝三顿酒…"耶稣布痛苦捂头。
“都这样了还想着喝酒?”
“海上的男人怎么能被区区宿醉打败!”
“我记得上次莱姆琼斯还拿来了一瓶,你再喝一点?”“真是谢谢你啊但是不用了!”
即使只有三个人,餐厅里依然可以吵闹起来。另一边,佩拉匆匆带着那份食物走进了香克斯的船舱。一进门就看到香克斯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床沿,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撑着床,一副难受不已的样子。
“佩佩,嘶.…
见佩拉回来了,香克斯硬扯出了一个微笑,但手却还捂着脑袋。佩拉连忙走了过来,将食物放在了床头,站在香克斯的面前,拿开了他的手。
“佩佩?”
佩拉没回答,只是将手按到了香克斯的脑袋上寻找合适的位置。她跟在马尔科的身边,就算别的没学好,这种小事还是学了不少的,尤其是如何缓解宿醉。
她用这一手替白胡子按了好多次了。
所以佩拉相当自信地往下一按。
“嗷!”
香克斯简直像是砧板上被砍到尾巴的鱼,猛地仰头,伸手按住了佩拉的手,不让她再动。
“痛痛痛…佩佩…香克斯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轻点轻点…”
佩拉的手一僵,连忙卸了力气。
她忘记了,白胡子的体格和香克斯的体格需要用的力气完全不能比。佩拉的手小心地动了起来,但盖在她手背上的香克斯的手依然没有松开,看起来是对她忌惮很深了。
他的嘴里还时不时轻轻“嘶"出声,让佩拉更加不好意思。就在佩拉紧张得不太敢用力时,香克斯忽然捏紧了佩拉的手,哑着嗓子喊她:“佩佩。”
“唔?“佩拉一惊,以为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