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半，教完我你再自己游，等从云翎出来差不多七点半。你还来得及吃晚饭吗？”李因自然地接过水壶，仿照着虞知意刚刚的动作烫洗餐具。他不甚在意地点点头：“来得及。”
晚上他总是吃得很简单。
“你呢？回去已经很晚了，家里有人做饭吗？"李因不动声色地问。虞知意摇头：“我要减肥，来游泳本来就是为了减肥，不吃晚饭。”“那怎么今天…”
“这不是请你嘛。“虞知意不好意思地笑笑：“可惜，好像路走偏了。”李因把烫好的餐具推给虞知意：“没关系，没有那么严格，应酬或有些晚宴，经常到八点之后。”
虞知意了然地点头，心中的罪恶感减轻些。“这家店很好吃的。“虞知意接过杯子，和李因介绍起这家店的来历。这家烧烤店是辜月带虞知意来的。她在宁市上的大学，这家店是她大学时的男朋友强烈推荐的。
“好吃到分手店还在，一铺传三代。我朋友和那人分手后，带着下一任来这里吃饭，还遇到过那人和他现任。”
有点乱的关系，但李因这种脑子，瞬间理解，他笑道：“是吗？那我得好好尝尝。”
“相信我，味道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说着，虞知意突然瞳孔放大。
这也太巧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店里刚刚进来一对情侣，男方正好是那位把这家店推荐给辜月的前男友。男人搂着女朋友，大言不惭道：“宝宝，这家可是我从小吃到大的宝藏店铺，我还是第一次带女朋友来。”
哈？
虞知意把这话听得清清楚楚，表情一言难尽，忍不住翻他个白眼。李因注意到虞知意的表情，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并没发现异常，回过头来用表情问她怎么了？
那对情侣正要从他们这桌经过，虞知意不好大声说，她微微起身，在李因耳边小声解释。
太近了。
近到烧烤店里的烟火气都被虞知意身上清新自然的柑橘调取代。李因喉结不自然地滚动。
虞知意重新坐下，那缕柑橘调却久久不散。李因调整坐姿，随意支着的长腿屈起。
虞知意视线追随着那对情侣，小声骂句：“渣男。”渣男若有所觉。
虞知意认识他，但他从没见过虞知意。
回身看到一个漂亮女孩正看着自己，渣男下意识露出一个自认迷人的笑。虞知意更是白眼翻上天。
渣男表情错愕，虞知意无所谓地收回视线。“他应该是个惯犯。"李因看一眼随意放电失败的渣男，冷冷评价：“经常性用花言巧语骗女孩子那种。”
“他就是海王。“虞知意认同：“我朋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凭着一张还不错的脸广撒网，我朋友也无所谓。”
“只不过他还出轨劈腿，就很恶心，不能忍。”“算了算了，不提他。一会儿都没胃口吃饭。”虞知意转移话题：“游完泳是不是很容易饿？我最近游完泳不吃饭，晚上躺在床上饿得差点出现幻..…
李因点头：“游泳是消耗极大的运动。其实游完泳最好要补充一些快碳。”“什么是快碳？”
“比如香蕉，还有馒头、米饭……”
“怪不得你刚刚要专门停下买香蕉。"虞知意看看桌上剩的香蕉，恍然大悟。李因解释为什么要吃快碳，又说：“不吃晚饭其实对身体很不好。游完泳后合理饮食，反而能加速减.,…
“怎么说？"虞知意来了兴趣。
她对这些健身常识一点不通，李因耐心解释。而她，竞然丝毫不觉枯燥，听得津津有味。两人一个问一个答，小小的空间话就没停过。
“借过借过，烤串新鲜出炉，看看要不要？”“这个给我一把。”
“刚烤好的蒜蓉茄子要不要？”
“要一份。”
这家烧烤店是不用点菜的。
后厨会源源不断地烤制不同菜品，服务员端上来后会挨个桌问要不要。虞知意挑着之前吃过的，觉得好吃的都要了点。有些没见过的但看着十分诱人的，她也随意拿了些。“快尝尝。”
虞知意期待地看着李因，见他尝过后认同地点头，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安利成功。
虞知意满意地拿起一个之前没吃过的烤串。入口惊艳，Q弹有嚼劲，好吃。
虞知意连忙推荐给李因。
眼看服务员又拿来刚烤好的一盘各种蔬菜，虞知意每样都要了些。“这个是什么肉啊？好好吃。"她指着刚吃的烤串，问服务员。“牛鞭。”
“什么？"虞知意没听清。
“牛鞭。"服务员又答。
“油边？”
“不是，牛鞭。”
服务员大声说，这次虞知意终于听清。
牛…鞭?
“是什.……“话没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瞬间全脸爆红。她看到自己手里刚拿的韭菜，余光又瞟见她刚刚专程递给李因让他吃的牛……鞭。1
轰地一声。
有什么东西骤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