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眼,墨色深浓,此时对她笑着一弯,便露出些难驯的野气。…等等,怎么感觉有点坏?
慕相玄悠悠地拖着尾音:“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呀……”终于,越清音发现自己似乎落了圈套。
她忍不住揪起宽椅旁耷拉着的衣衫,忐忑着确认,“那你想做什么?”慕相玄好整以暇地倚上椅背,“你猜我想做什么?”越清音不想猜。
可短短的刹那,今夜的种种过分荒唐都从心心海里翻涌而起,风浪拍上心底岸礁,湿淋淋地浇湿一片。
有几件突入心心里,生出点细微的酸涩,分不清是委屈还是懊恼。…他该不会真要她对着铜镜学如何自渎,然后做给他看吧……她几欲仓惶逃掉,可扶在她后腰的手温度灼热,轻缓的摩挲意味暧昧,又似不容拒绝地将她圈锢在他的身前。
越清音挣不开,便使劲低下头,鼻尖开始微酸,“你想做什么就做。”慕相玄坦诚说道:“我想做的事情,很过分。”越清音已经将指尖的衣料揉出皱巴巴的褶痕。她懵懵懂懂地想明白了。
他不仅想看她对镜自渎。
他还想把丝帛绕在她的脖颈上、把她绑起来欺负,甚至还想要骑到她的脸上、也用那些冰凉凉的器物摆玩她……
她尚未想清楚,她的承受能力是否与他同样强悍。可脖颈间已经抚上滚烫的少年手掌,指腹的剑茧意味深长地摩挲过肌肤,激起成片细微的战栗。
少女瑟瑟发抖。
…他好过分,还想掐着她的脖子做。
意识到在劫难逃,她无措地想要后退,可他的双手就像是天罗地网,将她定在他的怀抱里。
“清音,看着我。”
慕相玄动了动。
越清音心一横,壮烈等死。
窗外又一簇崭新的焰火腾空,预想中的痛感却未到来。慕相玄朝她探近。她恍惚看见璀璨流光掠过他低垂的眼睫,闻见极近的呼吸间带来清浅的草药香。
在簇新焰火盛情绽开的刹那,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轰烈的焰火爆响声里,越清音的瞳孔颤动,心跳停了一拍,又怦然地激烈撞了起来。
她的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只能在万籁俱寂中听见一道声音。…她忘了。她怎么能忘了。
还用得着问他想做什么吗?
在山野在河畔在篝火的夜里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他有多少次看着她出神,有多少次想要低头亲她。
清新的草药香气萦绕,少年落下的唇柔软又干燥。他生涩地在她唇瓣上磨蹭了下,若蜻蜓点水,便已耳根通红,带着满心的欢喜、兴奋与未尽的紧张,埋首用力抱紧她。“早就想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