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云有些不满,伸手要去扯开朱橘的手。
正看到最精彩的节目呢!
“接下来的环节少儿不宜,18岁以外需要在大人的陪同下观看。”
朱橘一本正经的道,
“咱就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多的咱不看,咱是正人君子。”
徐妙云撇了撇嘴。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还正人君子……”
她还是不死心,偷偷朝着缝隙又瞄了两眼。
“嘿!怎么还偷看呐!”
朱橘一把将徐妙云给拽了回来,恶狠狠的道,
“给你看的春心荡漾了是不是?”
“要不咱们两边比比,看看谁能先把娃搞出来?我可是很有信心呢!”
徐妙云当即啐了一口。
“谁荡漾了!我才没有!”
她甩开朱橘的手,转而将地上的布袋子捡起,轻哼道,
“我回去了,再不回,爹娘他们该着急了。”
“你也早点休息,听陛下今天的意思,大家明天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可不敢再吊儿郎当了!”
说罢,她便转身欲走。
“诶!”
“老规矩忘了?”
朱橘指了指自己的脸。
徐妙云再度转过身来,在朱橘脸颊上狠狠盖了个章,转而潇洒离开。
“这丫头……”
朱橘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不由得笑了起来。
原本文静内敛的徐妙云,如今性格越来越多变了……莫非这就是近朱者赤,近朱橘者癫?
……
次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朱元璋自然是按照钦天监的方位划分,跪在了紫金山前。
诸后妃皇子,以及一干文武百官,也都已然就位,神色皆是肃穆,腰杆也是笔直。
不笔直不行啊!到时候要是没下雨,背了黑锅,那可就不是受累的事儿了,搞不好脑袋都难保!
更别说,身后今天还多了一批人巡逻,明显就是观察记录的官吏,谁要是敢怠惰,绝对第一时间上小本本!
全场,唯有朱橘这边,还有一把伞撑着。
“娘,大哥,你们来我这儿就对了。”
朱橘朝着剑琪指了指,道,
“给皇后和太子遮阳。”
剑琪乖乖点头,将遮阳伞偏移开,罩在了马秀英和朱标的脑袋上。
“小橘子……这样好么?”
马秀英微微皱眉,环顾四周,道,
“大家都在跪着求雨,就我们在此享受……不太好吧?”
朱标也是点了点头。
“要不,还是跪过去吧?我觉得我还能再撑一撑。”
话虽如此,他的身形却是有些虚浮。
昨天毕竟卖力造娃了,纵然是壮汉第二天都未必能够保持龙精虎猛,更何况是他这个病秧子?
“你看你看,又想要强撑了。”
朱橘一脸不悦的道,
“我说了,没这个必要!”
“眼下,你俩的身体最重要!到时候雨求来了,身体也垮了!那这场雨还不如不要,你俩的身体,远比这一场雨要来的金贵,懂不?”
作为儿子和小弟,他训斥起了老娘和大哥!
而这俩,在这个时候倒也没有还嘴,皆是乖乖被训。
“呐,吃瓜!”
“等着!今天我估计差不多了……”
把瓜递给两人,朱橘转而又看向剑琪。
“今天腿疼不疼?”
剑琪有些愕然,摸了摸膝盖,有些不确定的道:“……好像,比昨天舒服一点,没那么疼了。”
朱橘;“?!”
坏了!
这一日,从日出到日落,朱元璋领着众人又结结实实的跪了一天。
可天地风云,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中间倒是起了一阵风,只不过……是一场风沙。
给人迷的涕泗横流,愈发干燥。
夕阳西下,最前方的朱元璋站起身来,背着手,阴沉着脸走向人群之中,朝着朱橘走来。
朱橘有些心虚,他的遮阳伞看情况不对,早就已经撤了,这会儿也装模作样的跪着。
但是,老朱还是看到了旁边一地的瓜皮。
“第二天了,还有最后一天时间。”
朱元璋居高临下的看着朱橘,面无表情的道,
“明天,你就跪在咱身旁!要是再吊儿郎当,咱把你扔进大鼎里祭天!”
朱橘:“!!!”
“叫钦天监的人来见咱!”
撂下一句话,他便朝着营帐里走去。
饶是老朱属于铁人那一挂的,到现在也是有点撑不住了,身影看上去有些疲惫。
这一夜。
依旧是窝头加豆腐,老朱体谅大家,又加了一人两张芝麻大饼子。
除了徐达家以外,其他众人皆是面色蜡黄,无精打采。
昨天夜里还有不少动静,今天却是鸦雀无声……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吃完倒头就睡是唯一的念想。
这一夜。
钦天监的人被朱元璋训成了瘟鸡,一个个忍着饥饿与困乏,揉着模糊的眼睛,强行打起精神,用尽毕生所学观测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