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阴阳家素来的追求就是天人极限,甚至为此不惜剑走偏锋,创造出来种种不成功则成仁的偏激功法来。
万叶飞流等等就是此等理念下的产物。
饶是如此,东君也未曾有过这等,被天人极限的知识疯狂涌入大脑的经历。
“先生。这到底是什么?为何……为何会如此……如此可怖。”东君完全想不出任何合适的词来描绘这张覆盖世界的卷轴。
实在是,这种阴阳家无数先辈们,毕竟所追求的天人极限,竟然像是决堤之水一般涌入大脑的感觉,着实让那个东君真切的感受到了,天地大道的冲击到底是何等的可怕了。
“这就是道。”罗浮幽幽的说道。
在随口向东君解释了天道核心的意义之后,罗浮伸出手来,似乎是打算在这张绢帛之上书写什么。
但在下一刻,他的动作却是停顿了下来,看向东君道:“你可愿意做这个世界的天地神祇?”
世界核心在手,两方世界对于罗浮而言,就等于是掌握了世界的最高权权限。
某种程度上罗浮就像是跳出了世界本身。
如果说世界是一款游戏的话,那么罗浮不仅仅是通关那么简单,而是从游戏来到了现实之中并且还掌握了游戏的所有修改权限。
所谓天地神祇,对于掌握了从程序到美工,几乎一款游戏所有权权限的罗浮而言,那就像是在游戏中,设置出一个npc来罢了。
东君显然并不清楚罗浮此刻到底处于一种何等不可思议的境界。
闻言,在迟疑了瞬间之后,虽然有些心动,但却还是坦诚道:“若是先生需要,我可以成为这方……这方世界的天地神祇。”
罗浮看的出来,东君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甚至罗浮都猜的到,在东君的眼里,怕是成为了这方世界的天地神祇之后,就彻底无法摆脱这方世界了。
想象到也不觉得奇怪,东君对于天道圣域世界的认知和了解,自是比不上罗浮这个真正的主人,她只能按照自己印象中对于世界的认知来做出判断。
而无论是秦时世界,还是在天行九歌的时代里。
所谓神祇,都是不曾真正出现过的。
或者说在亘古久远的过去,曾经有过不少的天地神祇,别的不提,神魔墓园就是明证。
但在东君的认知之中,神祇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根本不曾真正出现过,这自然给了东君一种错觉,成为神祇,会受到约束,甚至很可能无法脱离天道圣域这个世界了。
不过饶是如此,成为天地神祇,显然都是一种旁人可望不可及的机缘。
这才是此刻东君真正的心思。
颔首一笑,罗浮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下一刻,一连串古朴的符文,骤然在他的身前凭空凝聚,紧接着径直飞向了巨大的横幅卷轴,并且顷刻间在一阵涟漪之中,牢牢地烙印在了横幅卷轴之上。
伴随着这些符文出现在天地核心,东君顿时感受到,自身一瞬间,生命的本质发生了不可思议的蜕变。
不。
准确的说,这不是蜕变,而是一种从数字一,到近乎于无穷大的直接转变,中间是没有任何过程的。
这就好像一头猪,直接越过了所有的过程,无论是在时间维度上还是在因果上,彼此接洽的前后,直接转变为了翱翔九天的神龙一般不可思议。
可偏偏,当事人的东君却并未感受到这种突如其来的蜕变有什么问题。
伴随着只那些古怪符文烙印在横幅卷轴的天地核心之上,东君只感觉,除了在此刻所处的天道圣域之中,自身的力量仿佛受到了一定限制之外,无论是在天行九歌的时代,还是在秦时的时代之中,东君都能够轻易的窥视到一切自身想知晓的秘密,同时也能够对自身所观测到的一切进行干涉。
那是一种恍惚之间,宛如全知全能般的错觉。
“这就是……这就是先生眼中的世界吗?”好一会儿,东君才终于回过神来,眼眸中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看向了一旁的罗浮。
罗浮笑道:“我给予你仅次于我的权限,日后世间万象若有差错,还需要你来纠正了。”
天地规则的限制下,森罗万象本身就是能够自行运转的,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知性意识来进行干涉。
只是,规则的运转,更像是一台无比精密的仪器,而且是无与伦比的庞大且精密的仪器,其运转的过程,从世界诞生,会必然的朝着毁灭发展。
也是一种从秩序,走向无序的熵增,这是无法逆转的,世界本身也需要在这种轮回之中,如同生衰枯荣,生死轮转一般,每一次的诞生到毁灭,都是世界本身提升自己的过程。
正常情况下,在这种轮回之中,世界是会逐渐不断增强的。
而此刻,真正被罗浮将自身烙印在了世界核心的横幅卷轴之上后。
东君已经从之前的正常生命状态,转变为了一种,如同先天生命一样,与道合真,先天地生的特殊状态之中。
天道圣域,乃是罗浮所创造的体系的核心,东君虽然是真名烙印在了世界核心上。
然则,在天道圣域,到底会受到一定程度上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