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度来说,中登皇帝哪怕是装聋作哑,赖了这笔帐,我都信他没动我的歪脑筋!”
“但他偏偏就如约的把这个位子,给了我……”
“再换一个角度,淮南安抚使是什么位子?前唐末期藩镇割据、节度使混战听说过吧?一个实权安抚使,不是节度使,胜似节度使!”
“他做太子的时候,拿这个位子跟我做交易,那是崽卖爷田心不疼!”
“可他如今已经是皇帝了,还把这个犯忌讳,且朝廷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收回去的位子给我,你说他安的是什么心思?”
徐武听得入了神,捧著饭碗许久都忘了吃上一口。
回过神来,他无比感嘆的吐槽道:“这些大人物的心,可真腌臢!”
王文眯眼笑,不无恶意的说道:“你自己说,我对你们这群夯货多好,你们知道我那么多黑歷史,我都没嘎了你们!”
徐武敷衍道:“是是是,多亏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一命!”
王文变脸:“你再骂?”
徐武:……
他战术吃饭,稀里哗啦的將碗底的饭菜胡乱塞进肚皮里,然后岔开话题:“按你这么说,咱们岂不是半点退路也无了?”
王文:“你怕啊?”
徐武:“怕啊,难道你不怕啊?”
王文:“我不怕啊,他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他?”
徐武:“人家可是皇帝啊!”
王文:“我认他是皇帝,他搁我这儿才是皇帝。”
徐武惊奇的发现,他竟然不为自家大哥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感到惊奇了。
他相信,底下的镇魔卫们,也和他一样……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得回老家看看了。”
“看啥?”
“看看我家的祖坟,是不是埋在了啥风水宝地上、有没有冒青烟,子孙后代能不能出一位公侯!”
“臥槽,你可真敢想!”
“大哥別说二哥,大家脸上的麻子一样多!”
“別扯淡,都城隍庙和稷下学宫修的咋样了?”
“这时候,是聊这个的时候吗?”
“不聊这个,聊啥?”
“咱不先聊聊,怎么防著皇帝搞事情吗?我知道你不怕,可大爷那边呢?他给大爷封官,显然是把大爷给盯上了,咱得小心那个坏怂拿大爷做文章啊!”
王文拧起了眉头,他必须得承认,这货说的有道理。
虽然但凡中登皇帝是个有脑子的,就不会干这种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赔本买卖。
可现如今的中登皇帝,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脑子的……
他略一沉吟,很快便开口道:“敖涟。”
一团泛著青光的水雾,应声飘进大堂,落地化作一个身披银白甲冑、生得唇红齿白的清秀半大孩童,它似模似样的抱拳单膝点地,奶声奶气说道:“敖涟拜见將军!”
这货是敖青的长子,乃是年前敖青派来盪魔將军府,接替已经升任巢湖水府的白子墨,担任將军府水兵营统领的大妖,其本体是一条长著蛇鳞的大青鱼,拥有一手堪称天赋神通的精妙控水之术,实力在水下殊为不弱。
值得一提的是,白子墨在巢湖扎稳脚跟后,同样派遣了一群精怪,由一头名叫冷月的异种银蟾带队,前来扬州组建水兵营,为盪魔將军府效力,冷月同样有一手不弱的控水之术,除此之外,其拥有一种能凝结月华化作治疗伤病之灵液的天赋本领,工具人属性还要超过敖涟。
两大水府之主在淮南各处水道別苗头,这两个水兵营统领也在盪魔將军府別苗头,每每將军府有关於水生妖物作乱的任务出现,这两个憨货都爭相降价接任务,好几次都差点在地网殿打起来。
王文作为受益者,也只好万般无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往后你手下的一营妖眾,改驻地为洗马桥,扎营的规矩还和以前一样,但要多加一条:时刻监控清河帮的周全,倘若有人胆敢在清河帮作乱伤人,不惜一切代价护卫老太爷的周全!”
顿了顿,他又温言道:“小涟啊,你知道本將为何要將如此重任交给你,而不是交给冷月吗?”
敖涟惊喜交加的奶声奶气道:“当然是將军更信任末將啦!”
王文笑著点了点头:“说得不错,好好干,本將看好你哟!”
敖涟昂起头,將胸甲拍得“嘭嘭”作响:“將军放心,末將保证完成任务,只要末將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任何坏人,伤到老太爷一根汗毛!”
王文摆手:“別这么说,老太爷的周全固然很重要,但你可也是咱们將军府的中流砥柱,若是真遇到不可力敌的强敌,你护著老太爷下水撤离便是,待本將赶到后再料理那恶人。”
敖涟被他温暖的话语,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坚定的大声道:“將军放心,末將知道该如何做!”
王文遥遥抬手,將它扶起:“加油,后边有了好位子,本將一定安排你开府建牙!”
敖涟一听,高兴的险些原地跳起来,小脑袋都快点出残影了。
直把一旁的徐武都看呆了:『你就当个人吧?它还是个孩子啊!』
王文:『孩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