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难驯,不将它们打服,它们根本就不愿意开动脑筋去了解,什么叫荡魔将军府,什么叫登记造册,什么交纳税!
如此庞大的工作量,若是交给将军府的镇魔卫们去执行,没有个一两年的功夫,绝难见成效!
还得是敖青和白子墨这些熟门熟路的带路党出马……
好一会儿,堂上的王文才合上了两本册子:“你们的账,我看了,总的来说,都做得还不错,有功、当赏!”
他的话音刚落,白子墨便猛的窜了起来,叉手恭声道:“全赖将军威名震慑四方,末将微末之劳,岂敢居功!”
敖青愣了两秒,才连忙站起身来:“全赖将军指挥有方,末将不过只是照章办事,不敢居功!”
王文愉悦的笑了。
卷吧、卷吧,你们不卷,我如何高枕无忧?
“好了,功便是功、过便是过,我将军府从不差饿兵。”
王文一摆手,大方的说道:“稍后一妖去药王殿,领取两转金丹一瓶!”
白子墨闻言面露狂喜之色的一揖到底:“末将拜谢将军赏赐!”
敖青纳纳的望着白子墨,习惯性的吐出蛇信子,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王文的眼神忽然转冷,才猛然一惊,慌忙缩回舌头,一拜到底:“末将拜谢将军赏赐!”
王文的面色阴转晴,微笑着摆手道:“好了,都坐吧。”
“谢将军!”
二妖起身落座,眼观鼻、鼻观心。
王文悠然的端起手边的茶碗抿了一口,不疾不徐的开口道:“我们一件一件说。”
“先说这些已经登记造册的妖民,明年你们的工作重心,就在于加强对它们的管理。”
“首先,就是纳税的问题,我会着后勤司,根据妖民境界不同,尽快拿出一个统一的纳税标准。”
“纳税的标准我会考虑实际情况,准许妖民用天材地宝充作税金,确保妖妖皆有税可缴、妖妖皆能安居乐业,实在是缴不起税金的,我还会允许它们通过徭役抵扣税金,例如开荒耕地、疏通河道、拉纤行船等等,淮南道这么大,总会有工作给它们挣钱缴税。”
“这一点,你们不必担忧!”
二妖闻言,激动之中带着欣喜的齐齐叉手道:“末将代替辖下妖民,拜谢将军宽宏大量,体恤妖民!”
王文大气的摆手:“小事情,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其次就是洞府的划分问题,凡是已经登记造册的妖民,都应尽快划分山头、划分妖洞,妖民过百的中大妖洞、要拆分,妖民过百的族群、同样要拆分,还要贯彻落实责任制,一妖作乱、全洞连坐,确保人妖和睦共处、共创和谐社会!”
敖青闻言,面露为难之色。
然而白子墨已然窜起,叉手高呼道:“将军所指,即为末将所向,待末将回转巢湖水府,即刻召开水府妖民大会,贯彻落实将军的指示!”
‘卧槽,你这妖……’
敖青目瞪口呆得看了它一眼,末了慌忙起身道:“末将回转洪泽湖,也会即刻召开水府妖民大会,带头遵守将军的指示,谁妖胆敢违抗将军的善政,末将第一个灭了它!”
说着,它还挑衅的瞥了白子墨一眼:‘别以为你在将军府当了几天差,就了不起了,拍马屁而已,本王也会!’
白子墨同样用银色的竖瞳斜睨了它一眼,无声的冷哼了一声。
“不错!”
王文一本正经的摆手,嘴角的笑意却比ak都难压:“本将得二位猛将襄助,何愁大事不成!”
白子墨:“将军谬赞,末将不过只是尽本分而已。”
敖青:“将军如何说,末将便如何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哈哈哈……”
王文抚掌大笑:“很好,本将没有看错妖,都坐、都坐!”
“谢将军!”
二妖重新落座,恶狠狠的对视了一眼,空气之中似有火光闪烁。
“最后一点……”
王文权当看不到二妖之间的矛盾,轻轻叩击着堂案,将二妖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那将是两大水府,要尽快组建巡查班子、落实领导责任制,杜绝再出现弱肉强食、妖洞兼并的恶性案件。”
“你们要明确的告诉治下所有妖民,淮南道所有的山岭、洞府,都是咱荡魔将军府的,是因为它们交了税,咱们才借予它们居住生活,咱们准谁住、谁就能住,咱们不准谁住、它不能抢,胆敢私下行持强临弱、兼并妖洞的恶行,本将将视作是对我荡魔将军府的挑衅,届时本将将亲自出手,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而你们,必须得肩负起领导作用,监察治下妖民,及时发现处理此类恶性案件,有妖民受了欺负,你们要给它主持公道,有妖民被恶妖伤害,你们要保护它的安全!”
“总之一句话,底下的妖民们既然缴了税,咱们就得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只要妖民遵守了咱荡魔将军府的规矩、积极缴税,天王老子来了,想要伤害它们都得先过咱将军府这一关,你们顶不住,还有咱将军府两千五百名弟兄,咱将军府这两千五百名弟兄顶不住,还有本将!”
“本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