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兼任徐州都城隍这个神职,还是将这个神职给出去,徐州都城隍庙这个体制下的所有地祗阴官,都得受到他的统辖,这个体制所收获的所有功绩、功德、阴德,也都得和他三七开!
说得再直白点,就是他将黄山神庙凌驾于徐州都城隍庙之上。
亦或者他在黄山神庙之下,再开了一府,名为徐州都城隍庙。
这个变化,绝对是超出了他预料之外的。
他敢摸着胸膛说,他王文绝无鸠占鹊巢之心!
甚至可以说,他自个儿都懵逼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
可这件事,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没有任何铺垫、也没有半分勉强,像是水到渠成,又像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或许就是:有心栽树、树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
‘倒是越来越像泰山府君的成道路了……’
王文心头不无自嘲的嘀咕道。
泰山府君不出,他以黄山神统管普天之下一切山岳、以他徐州都城隍统管普天之下一切生魂。
若是能再配上一个六道轮回的管辖权,日后纵是地府回归此方天地,十殿阎罗见了他都尊称一声黄山府君!
那么问题来了,黄山神的职权加上徐州都城隍的职权,创建一个伪六道轮回,难吗?
什么?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王朝覆灭之后,起义军占领天下,他还是起义军吗?
不,他就是新的王朝!
只一瞬间,王文的思维就已经发散到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但当思维发散到称尊做祖之际,他忽而又兴致缺缺的将所有念头一并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不是不想称尊做祖。
他只是眼下这一刻,没兴趣去思考怎么称尊做祖。
王文面色平淡的反手将龟钮印章收入体内,扭头看着嘴张得能塞下一枚鹅蛋的徐武和靖真道人:“把口水收一收……现在才知道错失大机缘?晚啦!”
通过二人的反应,他已经明确了一件事,那就是地祗阴官的官身吏牌,的确给不了活人。
哪怕是能开阴阳眼的活人,都不行!
这个实验结果,既让他大感安心,又令他微微有些失望。
地祗阴官的官身吏牌不能给活人,就意味着从他手里发出去的那些官身吏牌,不会泛滥成灾,给当下这个灵气复苏剧本上强度。
同时也意味着,他先前思索过的,通过有计划的发放地祗阴官的官身吏牌,培养出一批能独当一面、坐镇一方的大将的计划,宣告流产……
他荡魔将军府,真是太缺这种人才了。
王文缓步走出庙堂:“谢之轩。”
顶盔掼甲的谢之轩,扶着腰刀一步上前,叉手道:“下官在!”
王文:“你领一百弟兄,封锁、清理这座城隍庙,仔细一些、彻底一些,勿有遗漏,在清理未完成之前,非我将军府之外,任何人都不允许踏进这座城隍庙半步!”
谢之轩:“下官领命!”
王文:“徐武。”
徐武一个闪身,从他身后走到台阶下,叉手道:“末将在!”
王文:“你领一百弟兄,前往徐州都镇魔司,将以副监司喻棋风为首的一干参与过围剿这座城隍庙的所有镇魔卫,控制起来严格审查,是否有勾结邪道妖人坑杀同僚的令人发指行径!”
徐武:“末将领命!”
王文挥手:“其余人,收队!”
话音落下,各级军官纷纷出列整队。
谢之轩和徐武各自点起一百将军镇魔卫,执行王文的军令。
而王文则率领剩下的镇魔卫,返回船队。
但他的神念,却一直紧紧的跟随在徐武身后,谨防徐州都镇魔司狗急跳墙。
他其实并不确定,这件事是否有徐州都镇魔司的份儿。
但他丝毫不怀疑,都城隍之位对凡夫俗子的吸引力!
而且单凭一个在本地没有任何根基的游方道士,便能忽悠数批徐州都镇魔卫来此送死,未免也有太侮辱人的智商!
但凡这里边有一丝丝猫腻,那就代表着,徐州都镇魔司也是拿他王文当刀使的操刀者……
那岂不就是现成的猴子么?
是与不是,拭目以待!
……
“徐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气质儒雅、稳重,颇有几分儒将风范的喻棋风,立身于一票剑拔弩张的徐州都镇魔卫之后,神色之中带着三分迷惑、三分讶异、三分不知所措和一分愤懑的望着大门外同样剑拔弩张的一票荡魔将军府镇魔卫,愤懑的大声道:“纵使是下官有失迎仰、招呼不周,自家弟兄也不该兵戎相见呐!”
他演得真真儿的,愤懑得身躯微微颤栗的模样,就好像他当真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亦或者一片好心喂了狗!
但徐武这种在街头厮混了多年、遍识三教九流的市井人精,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喻棋风不是做贼心虚,就必然是身上有屎!
他是来势汹汹没错!
可喻棋风竟然连他们的来意都没有询问,便直接带着一群徐州镇魔卫,剑拔弩张将他们堵在了门外?
这合理吗?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