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恍然大悟道:“大哥,你这是缺功绩和阴德了?”
王文:“你这不是废话么?要不是缺功绩和阴德,谁家好人深更半夜跑这种深山老林打野?”
“明白!”
陈三刀自信满满的拍了拍胸膛:“交给我吧,只要方圆十里内有鬼怪,我保准一个不落的全给它挖出来!”
王文挥手:“去吧,自个儿机灵着点,别傻乎乎的一头撞进别人的万魂幡里了!”
陈三刀:“啥叫万魂幡?”
王文挤眉弄眼道:“练蛊听说过吗?就是把无数种毒虫装进一个坛子里,让它们相互厮杀、相互吞噬,从中培养出最狠、最毒的毒虫炼制成蛊……万魂幡就是练鬼的坛子,像你这样的废材,要是进了万魂幡,只怕一个时辰都撑不住,就得被那些恶鬼啃得毛都不剩一根!”
“我尼玛!”
陈三刀被他的恐吓吓得一哆嗦,顿时就觉得眼前这片黑黢黢的深山老林之内,到处都是嗷嗷待哺的血盆大口。
王文笑嘻嘻的挥手:“问题不大,放心去吧!”
陈三刀哭笑不得:“这问题还不大?”
玩归玩、闹归闹,但他还是头也不回的一头扎进了深山老林之内,凭借鬼物对阴气的超强嗅觉,在深山老林之内搜寻起来。
王文则是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将钢枪横在膝上舒舒服服的坐着等信儿。
不到两刻钟,他就望见陈三刀从深山老林里急急忙忙的飘了出来。
一见到那货脸上兴高采烈的表情,王文的眉梢就舒展着往上一挑,杵着钢枪就站了起来。
果不其然,陈三刀还未靠近就压低了声音兴奋的低吼道:“大哥,掏上了、掏上了,有大货!”
王文:“多大的货?咱俩吃得下么?”
陈三刀一个急刹车,反问道:“昨天劈那个白莲教堂主的那种符,你还有么?”
王文:“有符就吃得下?”
陈三刀:“有符就吃得下!”
王文扛起钢枪:“带路!”
陈三刀转身飘在他前头:“我给你找了条好走的路,你跟着走啊。”
王文跟着他的身影一头扎进深山老林之间,身形矫健的穿梭其中:“说说那头大货的情况。”
陈三刀:“有鬼蜮,那规模瞅着和当初刘家大院那头老鬼差不多,给我的压力比前夜咱们在旌德县遇到的那个白莲教高手要强,但强的有限,不过我感觉到,那片鬼蜮里好像不只一头鬼物,他们似乎是使用了一种阵法,牵引了月华修行……”
王文:“哟,都晓得阵法和月华了?”
陈三刀:“那是,咱陈三刀如今好歹也是个修行中鬼!”
王文:“意思是,那头大货大概率是有主儿的?他们这是在放鬼?”
陈三刀:“我瞅着是那意思,但我在周围并未感觉到人气儿……”
王文:“你搜索了多大范围?”
陈三刀:“方圆十里。”
王文:“妥了,速战速决!”
一人一鬼如履平地的翻山越岭,不一会儿,陈三刀就领着王文来到了一座由几座小山包聚拢形成的微型盆地边缘。
方才一爬到盆地的周遭的高处,王文就敏锐的察觉到了盆地内的月光要比别处更明亮几分,再仔细一打量这处规模虽不大却藏风纳气的盆地,点头道:“这些人倒是会找地方!”
陈三刀一指盆地底部:“大哥,就在那里!”
王文紧了紧精钢银枪:“你先把风,等到我击破鬼蜮之后,你再下去挑几个软柿子捏一捏,要是有人来,你立刻招呼我,万一你先一步被人发现,不用管我,自个儿先跑路!”
陈三刀忿忿的道:“你说的这叫啥话?方才还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
王文瞥了他一眼:“老子命比你硬!”
话音未落,他已经飞身跳下五六丈高的悬崖,身形精准的在几颗歪脖子老树上一借力,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盆地边缘,而后再度跃起,如同一只大号跳蚤一样在一颗颗大树上借着力往盆地中间靠近……
很快,他便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一片似是人力砍伐掉树木平整出来的空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空地中央,一片灰雾弥漫的鬼蜮坐落其中,借着周围越发明亮的月光,王文还在其中看到了几串血红的灯笼,和一片影影绰绰的屋舍轮廓,看造型和分布,像是一座城镇……
“哟,新品种?”
王文惊喜的吹了声口哨,按下蠢蠢欲动的战意,扛起钢枪大摇大摆的一头扎入了灰雾之中。
走进灰雾的刹那间,王文的心神竟有刹那间的恍惚,一抬眼,便见到一座青瓦白墙掩映错落、行人悠然生动的古色古香小镇。
但下一瞬间,城隍令便自动从他眼底弹了出来,漂浮在他的视界中心,散发出阵阵明亮而又不刺眼的金光……
他的视线透过这层柔和的金光望出去,哪还有什么青瓦白墙,唯有一大群破衣烂衫、披头散发的鬼影,直挺挺的散落在一片荒芜死寂的土地上,正睁着一双双或惨白或猩红的怨毒双眼,直勾勾的望着他……
‘好宝贝!’
望着这一幕,他心头是既觉得惊喜,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