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直到林龙马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泰勒终于不是秒回答,而是沉吟了半晌才对林龙马回答道。
这是可以理解的,林龙马和泰勒之间并没有什么互信基础。
很少会有凶手当面就这么承认自己的罪行。
除非他对自己脱罪的手法很自信,不然的话就得考验提问者的人品了。
考虑到林龙马和泰勒之间并无深厚交情,这让泰勒的行为看起来更像是一场豪赌。
赌林龙马会不会向警方告发他泰勒在络缲岭的罪行?
就凭这俩人泛泛的交情,正常情况下泰勒也不至于赌这么大。
这种赔率惊人的赌注就算是专门寻找刺激的赌徒也不会这么干。
没有理智可言的赌徒赌博为的也是赢,可这种他妈的事儿哪有什么赢面可言呢?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泰勒赌的这么大,所求.必然不小!
偏偏,让泰勒鬼佬给赌赢了。
杀人这种事对林龙马来说真不算什么,都是组织的大好儿郎,因为杀人勃然变色什么的会让同僚笑话的。
这会儿林龙马更好奇,泰勒到底求的是什么,以至于他敢当着自己的面承认杀人。
还有就是泰勒的身份。
从始至终泰勒都给林龙马一种肆无忌惮的感觉,这次在说出杀人罪行的时候更是如此。
那个时候泰勒更多的是在权衡利弊,这利弊并不是我说了有可能会进监狱的利弊。
而是单纯的把杀人这种事当作筹码来衡量——有这种思维方式的能是正常人?
那么接下来就是“查验身份”的时间。
对泰勒承认自己杀害根岸明雄这件事林龙马轻轻揭过,就像是双方客气了几句“您吃了吗”“我吃了,您呢”这种话。
纵使抛开组织高层这种身份,在米町杀人也并不是一件值得大公司社长大惊小怪的事。
对米町的社长来说,杀人从来都不值得惊讶,被杀才值得。
“泰勒先生费甚巨,精力也没少耗费,是有所求?”林龙马开门见山的问道。
泰勒忽然就觉得阴差阳错的邀请林龙马来到这,就是络缲岭,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来的是两个老牌名侦探的话,他还得想办法引导这俩人的调查方向。
但对于经营一家公司,是个成功商人的林龙马。他似乎只需要开出一个令他无法拒绝的筹码就行了?
感觉这难度一下子降低了不知道多少!
名侦探多多少少都有点犟种的成分在,不然大部分凶手平时做的就该是研究怎么收买现场的侦探,而不是糊弄过去。
相比于多少还有点原则的老牌名侦探,林龙马这个商人无疑更好说话一些。
“其实三年前在武田家养伤的时候我就察觉到武田家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泰勒点点头面对武田美沙的墓地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因为行动受限,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可后来当我伤势好转了一些,能够简单的行走后,在美沙的陪伴下我参观了武田家。”
“武田家世代制作傀儡,可他们家的傀儡也只是在鸟取县小有名气而已。
相比于京都和大阪的那种傀儡世家,这其中的分别就好像是农场主和老钱贵族。”
泰勒举了一个非常恰当的例子说明了武田家在傀儡制作界的尴尬地位。
的确如果想要选择有历史传承的傀儡制作家族,京都和大阪都大有人在。
武田家只是鸟取县络缲岭一个小地方的家族,着实不算出名。
“尽管武田家只是个偏远地区的小家族,但过的生活却是半点不差。
甚至武田信一这个家主制作的傀儡还有点供不应求的意思。
我听美沙说他是扭转了武田家命运的家主,当初并不在意,却不成想最后却害了美沙。”
泰勒越说越恨,怨气更是越来越大。
听他的语气恨不得现在搞把来福冲进武田家就把武田信一给弄死。
“所以,美沙小姐的死和武田信一有关系?”林龙马提炼出重点对泰勒求证道。
“嗯大概率有这样的关系。”
林龙马差点没绷住。不管泰勒口中的大概率是有多大的概率,只要他不能提供明确的证据.
这特么不就是莫须有吗?
这是什么平成年代的秦桧?
“泰勒先生,你杀死根岸明雄的时候,难道就没有问一问?
还有他是武田信一的合作伙伴吧?你为什么要把他杀了啊?”
“我是想杀死武田信一的!”泰勒说到这里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那天在仓库我本打算杀了武田信一的,可我去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并不是武田信一。
可根岸明雄毕竟看到了我的脸,为了保密我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懂了,干你们这行的行规就是不能被看人脸嘛。
要是被看到脸要么杀了他,要么招他入伙?
什么平成年代的师爷?
“根岸明雄我自然是问了的,可那家伙就只是武田信一的合作伙伴。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