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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2 / 2)

问道。严弈镜头往祝禧晃了下,用口型对她说道:我妈。祝禧停下脚步,摘掉口罩问好。

“你就是小祝吧?"女人突然切换成流利的中文,语调轻快,“严弈经常提起你,在那糟老头手底下干活为难你了。”

意识到是自己误会多想,祝禧轻摸了下鼻尖。她惊讶严弈的母亲竞然这么年轻,并且突然有些理解钱董这些年离了婚却不另找,女人面孔有些眼熟,但严弈说她妈一直在国外,自己不可能见过,不过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和某些明星撞脸也不奇怪。“下班喝一杯?”

严弈坐进车里揉着酸痛的脖颈。

他现在都有点后悔回来了,在国外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偏要回来当这劳什子“青年才俊”。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活像一头突然被重新拴上绳的牛马。祝禧划开手机,蒲英临走前发来的语音静静躺在对话框里。现在她已经学会用智能机,虽然不会打字,但知道发送语音。两个人的聊天很少,蒲英怕祝禧太忙尽量不打扰她,而祝禧几乎从不主动聊天,聊天记录大多数是转账,最下面是她的一条语音。

“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车窗缝隙外凛凛的风吹进来,心情直转急下的坏。但凡说点别的,她还有可能感动于蒲英是真的关心自己。巴巴地来,又急匆匆地走,千里迢迢就为了和祝明根在她眼前晃一下。一句话换一笔钱,蒲英哪里不精明,没有比这更精明的买卖了。她转了一笔大额转账过去,将手机关机,说道。“去。”

严弈起初还诧异她今日的爽快,直到看见祝禧仰头连灌三杯单一麦芽威士忌,喉间连一丝停顿都没有,才意识到不对劲。女人纤细手指捏着杯沿,水晶杯在她手中像个温顺的玩具。她喝酒的样子像在品茶,他连下巴都有点收不住。

这还是以前那个聚会上抱着酒杯连喝几口都要算准了的祝禧吗?以前聚会她总是他们这群里人里最矜持的那个,大伙儿都醉的七七八八不省人事了她还是清醒的,善后的责任自然而然就落在祝禧身上。而严弈那唯一一个不爱参加聚会的哥们就成了首当其冲的另一个怨种。每当他抱着手机操着被酒精麻痹的舌头和脑子半天说不清楚位置的时候,祝禧才会磨磨蹭蹭地接过严弈的手机。

“在哪?”

耳朵在听筒上方悬停,声线穿透听筒嗓音微微的懒意,隐约的不悦语调,显然是被从睡梦中吵醒,带着略微磨砂沙哑的质感,每个音节都裹着重量感沉沪压过来。

祝禧握着手机,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大冒险输掉时被迫喝下的那杯酒精的原因,此刻头脑有些晕眩。

两头陡然沉默,听筒里只剩下两道交错的呼吸声。“祝禧?”

对方准确无误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 .恩。”

她慢半拍地回应。说完位置,电话挂断,祝禧感觉手心有点出汗。第一次和他们出来的时候她就喝醉了,醒来是在周聿珩家。从那以后,祝禧跟他们出来喝酒,永远都是喝的最少的那个。她不敢喝多,怕自己醉了又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那次严弈还没喝到意识不清,听他事后说她死活不肯回宿舍,坐在周聿珩车里不肯出来,说着非要回家严弈也不清楚她非要回什么家,拗不过,只好让周聿珩把她单独送回去,还交代他要安安全全把人家送回去。

他十分放心自家兄弟的人品,殊不知这完全是把羊送入虎口,这哥们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车内暖黄的顶灯下,周聿珩侧目看向副驾驶。副驾驶上的人儿安静得反常,眼镜歪歪扭扭地攥在手里,鼻骨一侧压出微红未消的痕迹,被湿漉的浓睫投下的阴影所掩盖,眼角的湿意还弥留在眼尾浅浅沟壑当中,模样柔软脆弱,仿佛一折就碎。这是周聿珩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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