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苏今禾：【天还没黑，晚安什么。】
沈南序：【这不是，】
沈南序：【你一直没回我，】
沈南序：【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一句话需要分三段强调么。
苏今禾觉得自己的耐心心提高了：【你有什么事吗？】沈南序发了条语音过来。
苏今禾本来要点，注意到外面人来人往的脚步声，便戴上耳机听。男人的声音滤过电流，低沉磁性，还有点散漫的温柔。“我听阿姨说，你最近睡不着，是工作压力太大？”他怎么和温秋云都保持着联系。
苏今禾在聊天框里打【没有。】
打完后，她顿了下，又慢慢删掉，换成：【是有一点。】沈南序：【可以说给我听听，也许能帮上忙。】他没有自称哥哥了。
苏今禾：【不用，只是一些技术问题，君屹带着团队解决了。】沈南序又发了语音，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现在和他走得很近？”
苏今禾：【你和同事走得不近？】
“不一样。“沈南序不急不缓道，“除了工作，你少和他来往，我和他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他就一人面兽心的，”“狗东西。“他咬了重音。
苏今禾唇弯了一下，也回了语音。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那边安静了。
苏今禾似无所觉，继续道：“看不出来，你竞然喜欢君屹。”沈南序：【？】
沈南序：【你在说什么？】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敲。
胡悦：“苏总，准备开会了。”
苏今禾抬头应了声，只扔给他一句：【我还有事，不聊了。】过了一会儿，苏今禾拿着文件走出办公室，胡悦跟在她后面，小心看了看她，“苏总，您在笑什么？”
“没什么。“苏今禾迅速压平唇角。
“项目进度报告好了吗？”
“在这里。”
大
苏今禾以为和沈南序的话题在上午就终结了，没想到晚上还能续上。当时她已经洗完澡，涂好身体乳，连面膜都敷完准备睡了，沈南序的视频通话请求突然弹了出来。
苏今禾坐在床上怔了一下，下意识望向对面墙上的镜子，确认自己状态尚可，才按下接听键。
屏幕很快切换出沈南序的身影，他应该在排练室，背景是木地板和落地镜，深夜时分，只有角落几盏灯亮着。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色体恤，衣服布料被汗水泅出深浅不一的痕迹，紧贴肩背，勾勒出利落优越的线条。
“怎么穿这么少。”
镜头近了一些，苏今禾看到他漂亮的面孔放大，离这么近都找不到瑕疵，他声调带着特质的慵懒，“不怕感冒啊。”“哪少了，明明是很正常的睡衣。”
尽管这么说，苏今禾还是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以前都不会的，她伸手勾过毛毯包住自己，“大晚上的有事吗？”
沈南序一时没作声，仔细看着她。
屏幕里的女生穿着烟紫色吊带睡裙，披散着长发，瓜子脸小小的，她罩了件淡蓝色毛毯，雪白的脖颈若隐若现。
沈南序印象里，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视频通话。倒也没想到，这么晚了，她竞然会接。
“我是来澄清的。“沈南序看着她，放缓了语速。“什么。”
“我不是同性恋。“沈南序说：“对陈君屹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知道。“苏今禾没想到他当真了，低垂眼帘，“我就是开个玩笑。”“我也知道。”
沈南序轻笑，额前的汗珠滑过眼角，那双深邃狭长的桃花眼氤氲着湿气，漾开几分艳色。
他温声道：“我就是找一个借口，想和你说话。”苏今禾没有作声，表情也没太大变化，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数秒后，沈南序问：“你耳朵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