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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2 / 3)

这片刻,沈竹漪轻易撬开云笙的唇,他的长指探了进去,压着云笙破皮的舌尖。

云笙痛得牙关轻颤,她被卡着合不拢嘴,唇角一丝晶莹溢出来。她干脆便咬了下去。

他的指节处便多了一圈牙印。

沈竹漪并未动怒,反而,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他垂下眼睫,指腹抚摸着她那颗虎牙,语气阴沉又温柔:“这里太尖了,会咬伤自己。”

云笙张着嘴,磕磕绊绊道:“我自己来磨掉就行…他曲起长腿,另一只单膝点地,以一种近乎是仰视的姿态看着她。火热的掌心贴在她的后颈处,一双乌黑水润的眼望过来,像是幽暗的湖面:“奴仆伺候主子,是理所应当的。”

上一刻他还在说着谦卑悦耳的话,下一刻便冷漠地命令道:“张嘴。”云笙下意识就跟着照做。

他食指冰冷的银戒触碰到她的唇肉,一阵刺骨的冰冷。那枚银戒指抵在了她尖尖的虎牙处,缓慢地摩挲起来。室内格外寂静,只有二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和银饰与牙齿反复摩擦的声音。

牙关处传来的震动,让云笙觉得有种难言的痒。他修长的食指就在她开合的唇瓣间来回进出,指腹间沾着一点濡湿。云笙忍不住仰头去看他。

他长而密的睫毛低垂,倾覆在眼睑处,根根分明,有种介于少年与少女之间,那种薄而秀敛的美丽。

怎么会有人生得这般好看?即使他说出再恶劣的话,做出再恶劣的事,你看到他那张精致的皮囊,竟说不出一点重话。似乎是觉察到她的视线,他的眼睫一动,乌黑的眼看过来。二人的视线一触即离,她是,他亦然,就像是什么心照不宣的事情,隔着一层没有捅破的纸张,慢慢生根发芽。

沈竹漪的余光中,少女仰着脸,白净的脸上是一片薄红。她额前的刘海柔软服帖,眼中蒙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像是被春雨洗濯过,又像是昨夜酒醉过后,以那种微醺的眼神,微微张着唇,懵懂又怔愣地看着他,甚至能看见,那一截抵着牙关的红软的舌尖,因被咬破了皮,显得靡红,像是因为太甜而熟透的果子。

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一道讥诮恶劣的声音在心底响起:你有这般好心,只是想着为她磨平锋利的牙么?你难道就不曾臆想过,重重地吮过那破了口的地方,卷过她的血珠,看她疼得发抖的模样?难道就不曾想过,抵入她唇的,不是你的食指?难道就不曾想过在梦中,一次又一次,禁锢着她的腰,让她坐下又起来,命令她站在一旁求紧腿不许放出来的样子?

沈竹漪猛地站起了身,他握住手腕的护腕。少年青春的面孔上浮现一丝懊恼的情绪。

而后,他推开门,径直走出去。

他浑身的血液倒流,脖颈处的一条血管鼓起来,尾指近乎蜷缩着颤抖。云笙不知道为什么沈竹漪会突然冷着脸离开。好在她那一侧的牙基本被磨平了,就算在用餐或者沐浴的时候走神,也不会咬破嘴里的肉。

云笙躲在房内画了三日的符,将符纸塞入随身的荷包,为以防万一,就连袖中和鞋里还有小衣内都放了若干张。

沈竹漪整日早出晚归,不知去忙何事,有时回来便是一身血腥味。这次是真生气了,一屋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却连话都没和她多说。云笙也表示理解,毕竞让他堂堂沈家公子扮作以色侍人的面首,他生气也正常,多生气两日就没事了。

好在就算生气,每日投喂她的习惯还没断,她起来时,甚至能通过桌上的糕点的温度判断他走了多久。

有时是一碟奶心蛋黄馅的青团,有时是荷花鸡蛋羹,还有香甜的蜜浮酥柰化。

大多时候都还是热乎的。

云笙看着镜中日渐圆润的脸,陷入了沉思。她不是特别重欲的人,可是沈竹漪搜罗来的这些糕点,是真的很好吃,她真的忍不住。

为了修补灵根,她每日都要喝药膳,在喝完药吃上一些糕点零嘴,令她都不怎么排斥这些苦涩的药膳。

到了第三日,便是去百花楼的日子。

这日云笙起得格外早,换上胸口绣着并蒂莲花的水青色襦裙。为以防万一,她去西市买了面具。

百花楼内人多眼杂,万一若是得罪谁了,她将来若是离开蓬莱宗闯荡,被人记住相貌总是不好的。

然后,她肉疼地将自己的全部积蓄拿出来。进百花楼的第一步,便是一掷千金。

她将沈竹漪也打扮了一番,按照城内男子的风俗,把自己的口脂给他涂了一点。

赵缨遥仍是红衣黑刀,正在店内给腰间的葫芦蓄酒。好在进百花楼的门槛并没有云笙想得那般高。在清点了她给出的灵石数量,说明他们是来“斗花仙"的时候,门口的守卫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们一眼,去通传了一声,便很快放行了,只派了一位领着他们进了画舫。

画舫构造格外巧妙,其上的牌坊、亭柱和水榭明暗相通,屋脊鳞次栉比,绕过门口的一面八扇花鸟云梦屏风,便到了主楼,四周犹然可见外头的湖光山色,鸟雀啾鸣,地上铺着百鸟朝凤的织锦毛毡,金丝篾帘之后是一片歌舞升平,宾客满盈,连接水榭的阑干处缠绕着各式各样的花卉,身段纤纤的男子正跳着故旋舞,恍若在湖上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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