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他生得肤皮细白,面若好女,较之祁深,眉宇间少了些凌色。
果不其然,这祁深就开问了。
“臣敢问殿下,什么时候把人给接走?”
祁深掀眸瞧瞧太子,笑意更深,又自顾自地倒了酒:“上次被母亲发现,臣可替殿下背了好大一口锅。”
“快了快了!”李承禹堆起笑意,“沅峥兄,这说话怎越来越小气,你与孤还分什么,可不是见外了?
“成!这婚事不提也罢,下次姑母再来,孤替你挡下还不成?”
玉盘里冰镇的荔枝凝着水珠,被李承禹推到祁深面前。
推杯换盏中,祁深饮了数杯。
喉间似有压也压不下的火气,喝多了酒竟有些火烧火燎地疼,他掐着眉心,有些烦郁。
“沅峥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李承禹瞧着好笑。
祁深只道无,“天干物燥的缘故。”
却连着几日心烦意乱。
可中庭的仆从都知道郎君近日心绪不佳,如今连走路都愈发小心翼翼的,生怕同那厨夫一样,遭了无端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