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不尊重,雍亲王殿下是她的奶儿子,她就是王府半个主子,何曾受过如此屈辱。“嬷嬷,不疼的,您忍忍,种痘后七日内不得饮酒,否则容易染病。“穗青察觉到谢嬷嬷不悦情绪,硬着头皮威胁。
“苏培盛,王爷让你好好照顾我,你就是这般当差的,你死了不成,呜鸣呜…″谢氏哭嚎道。
苏培盛头大如斗,纠结片刻,咬牙唤来血滴子,将哭哭啼啼的谢嬷嬷护在身后。
“苏培盛,你别为难我了,今儿若谢嬷嬷无法顺利接种牛痘,我与穗青二人定会被福晋责罚,你我二人各为其主,何必互相为难。”羡蓉气得柳眉倒竖。
“哎呦羡蓉啊,你也说各为其主,杂家今儿若护不住谢嬷嬷,王爷定也会责罚我。"苏培盛心底憋着火气。
按理说前院是他的地界,即便福晋要插手前院之事,也该知会他一声,让他来代劳,岂能越俎代庖。
羡蓉与穗青面面相觑,只能回去禀报福晋。谢嬷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苏子,我还是走吧,免得福晋瞧我不顺眼。”
“你今儿给句准话,我儿媳与女儿到底能不能留在王府当差?”“这"苏培盛支支吾吾。
“您的儿媳想来王府当乳母这件事,被福晋拒绝了,至于容梅姑娘想在前院当奴婢一事,也.也需福晋点头才成。”都是人精,苏培盛岂会不知谢嬷嬷打什么算盘。她想让自己的女儿勾搭上王爷,飞上枝头变凤凰。那容梅颇有几分姿色,这几日更是盛转打扮,时不时在王爷书房附近转悠。“一个乳母与奴婢的差事而已,苏培盛,你从前安排的还少吗?“谢嬷嬷冷笑。
“不瞒您说,福晋正院三个小阿哥身边的差事,我人微言轻,没法安排。“好,那先不提乳母,让容梅在前院当差呢?这你也安排不了?”“这"苏培盛理屈词穷。
“那就这么定了,今儿开始,容梅就在前院书房里当差,如何?“谢嬷嬷话赶话咄咄逼人。
“成吧."苏培盛无奈点头应允,只是在前院里安排一两个奴才,他还是有这个权力的。
谢嬷嬷与他共事多年,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谢嬷嬷心里门清。若再拒绝,定会得罪谢嬷嬷,谢嬷嬷若在四爷跟前嚼舌根,他定没好果子吃。
“乳母的差事,我自去求王爷,也不为难你,就这么定下了。“谢氏说罢,满眼喜色离开。
为容家下一代的荣华,说什么也要将儿媳安排给小阿哥当乳母。一想到四福晋,谢氏满眼怨毒,若非四福晋从中作梗,她早就将儿媳安排给小阿哥当乳母。
岂会等到小阿哥即将满百日,都见不着小阿哥一面。那拉氏还真是矫揉造作,将小阿哥看得眼珠子似的,成日里锁在正院里,也不见她带小阿哥出门遛弯。
这般矫情的养孩子,也不怕孩子长不大。
谢氏将四福晋母子三人诅咒个遍,一头砸进小厨房里,亲自下厨给王爷做午膳。
小厨房内,谢氏的儿媳邱氏正在择菜。
“瑛娘,一会你去福晋正院,就说是前院安排来的乳母,去伺候四阿哥。”“婆母,这样不好吧,王爷还没点头答应。”“我与王爷说一声即可,一个乳母的差事而已,王爷都将能你男人安排到衙门里当差,又岂会拒绝你的差事。”
“你先去正院当差再说,现在就去。”
谢氏不以为意,她是亲王的乳母,王爷从不会拒绝她的请求。邱氏忐忑起身,擦干手,又回屋换一身绸衫,才前往福晋正院。胤祺下朝归来,困乏闭眼,张开双臂,自有奴才伺候更衣。今日伺候的奴才为何笨手笨脚?
他不喜奴才过多僭越触碰,平日里奴才手脚麻利,从不与他过多接触,此时那奴才竞胆大包天,双手环抱着伺候他解腰间革带。“哼。“胤褀不悦冷哼。
站在王爷身后的苏培盛敏锐察觉到王爷不悦的心情,忙不迭朝还在搔首弄姿的容梅眨眼。
糟了,小丫头直勾勾盯着王爷,整个人已然扑在王爷怀里。“杀。“胤祺忍无可忍。
“王爷,奴婢是容梅啊,您记得奴婢吗?”胤祺蹙眉,他从不浪费精力记无关紧要之人,缓缓睁眼,眼前赫然出现一张浮艳面容。
从那陌生女子的眉眼间,胤祺终于寻到一丝熟悉感。“谢嬷嬷是你何人?”
容梅仰头,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娇滴滴回话:“回王爷,谢嬷嬷是奴婢亲娘。”
“哦,下去吧。"是乳母的女儿,胤祺不好意思再追究。“奴婢遵命。"容梅起身,款步离去。
待那女子走远,胤祺扶额:“自去领三十板子。”站在身后的苏培盛噗通跪地:“王爷息怒,奴才知错。”“嗯,前院除了嬷嬷,不准出现年轻貌美奴婢。”“爷,您正值盛年,身边若都是老嬷嬷,奴才担心您身子憋着不好"苏培盛欲言又止。
王爷对福晋颇为忌惮,甚至不敢在前院里安排年轻貌美的奴婢近身伺候。哪家权贵子弟这般惧内?王爷忒可怜。
苏培盛愁眉苦脸去领了三十板子,转头通知容梅离开离开王府。容梅哭哭啼啼去寻谢氏。
“你说什么?王爷亲自下令说前院不需要奴婢?怎么可能?"谢氏尖着嗓子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