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猝不及防间,她被四爷搂入怀中。
“娴儿,除了汗阿玛与太后,你今后不必入宫应承任何人,万事有我。”他的嗓音沙哑而憔悴,楚娴一颗心已软得不成样子,收紧臂弯,抱紧他。腹中小阿哥忽然轻瑞一下。
“哎呦"她没忍住轻呼。
“苏培盛!传太医!“胤慎折腰,单手保住她双腿,将福晋放在肩头。楚娴坐在四爷肩头,吓得抱紧他的脖子:“爷别担心我,方才只是小阿哥顽皮踹我。”
眼角酸涩的要命,眼泪夺眶而出。
他左手无法挽弓使力,也不知练习多久,才能单手抱起她,将她托举到肩上。
男人的肩膀女人不能坐,不吉利,他竞纵容她坐在他肩上,也不怕人笑话他。
苏培盛推门而入,抬眸瞧见福晋坐在爷肩上,登时吓得捂紧嘴巴。苏培盛吓得匍匐在地:“爷!这不合规矩,若让旁人知晓…”“无妨。"胤祺俯身将福晋放在床榻上,折袍坐在她身边。他并未多言,只目光灼灼与她对视。
楚娴竞看懂他的眼神,红着脸,主动坐在他怀里。低头瞧见他双手已靠近她的肚子,又迅速收回,楚娴咬唇,主动抓住他的双手,将掌腹贴在隆起的肚子。
“娴儿,对不起,我没护好你。”
楚娴沉默片刻,将手掌覆在他手背,温声回应:“爷别担心我,我真没事。”
“娴儿,我知道你想报仇,今后报仇一事交给我,莫要被八弟利用。”胤祺犹豫再三,决定与枕边人说清利害关系,免得她被八弟一党利用,沦为过河死卒。
楚娴浑身一僵,愧疚落泪:“爷既知道我并非善类,为何还要宠我?就不怕我背叛爷吗?”
“爷何时知道的?”
楚娴自认为伪装的天衣无缝,也不知他到底从何揭破她与八爷沉瀣一气的秘密。
他若早就知晓,为何还能气定神闲与她谈情说爱?“今日,在毓庆宫,你与八弟数次眼神交集,极为默契。"胤褀直言不讳:“娴儿,你需进击,若非人赃俱获,不必急于自投罗网。”胤祺眉眼温柔,轻抚她发红的脸颊:“即便人赃并获也别怕,万事有我。”楚娴懊恼,他只是怀疑,她却心虚的不打自招。她与八爷在毓庆宫只对视两回,四爷到底从哪看出破绽来的?“我该感谢八弟,若无八弟,你我当年也无法在百望山相识相恋。”楚娴闻言,满眼震惊看向四爷:“难道当年刺杀爷的幕后黑手,是八爷?”胤祺颔首:"嗯。”
“若非你与郭络罗氏交情匪浅,八弟熬不到与郭络罗氏大婚。”“想必这些年来,你有诸多把柄落在八弟手中,他心思缜密,你斗不过他。”
“哼,我在你面前都藏不住秘密。“楚娴捂脸,亏她还觉得自己与八爷结盟神不知鬼不觉。
原来在四爷眼里,她就像跳梁小丑。
“娴儿.."胤祺轻叹:“此生除了不准离开我,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欢之事,你若觉得与八弟沉瀣一气有趣,爷不拦着你。”楚娴尴尬咬唇:“我才不想管朝堂上那些污糟事,打从今儿起,我不管你们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无论爷与八爷在朝堂上如何争斗掐架,不能伤害婉凝,我们击掌为誓!”
楚娴迫不及待抬起手来。
“好,八弟若不伤你,爷自不会伤害郭络罗氏。”胤褀抬手,指尖插进她指缝,十指紧扣。
“爷,我想回家,我不喜欢紫禁城。“楚娴呜咽着扑进四爷怀里。每次来紫禁城都没好事儿,若此生能不踏足紫禁城该多好,他不君临天下,她不母仪天下。
他若能当个闲散亲王,不再参与九龙夺嫡的阴谋诡谲,她愿意一辈子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爷,一定要争吗?若..今后让爷在那个位置与我之间坐抉择,爷会选我吗?”
楚娴忐忑开囗。
胤祺捂着心口站起身,松开金钩,脯帐低垂,将二人拥抱的身影隐藏在脯帐之后。
楚娴与四爷相拥而眠,四爷扯过锦被,将二人藏在锦被中,这才缓缓开口。“娴儿,若不争,只能死。”
“爷不怕死,但你与孩子不能死,为了妻儿,无论是大哥还是太子,八弟还是爷,只能孤注一掷,死战到底。”
“你放心,若爷败北,爷已为你和孩子安排好后路,那一日,自有人会带你和孩子平安离开京城。”
“要走一起走,我不走。"楚娴没料到他竟连身前身后事都安排好,甚至安排好她和孩子的退路。
“你在哪,我就在哪,你答应过我,死生都不离不弃,原是哄骗我的假话。”
“别闹,旁的都依你,唯独这件事不准任性。"胤祺哑声,轻吻她眼角濡湿泪痕。
“别的事情都依你,唯独不能离开我,你不准我离开爷,那么你也不能离开我。”
“否则我这就去御前闹和离,我再逃跑一次,反正那个位子比我和晖儿都重要,我留下做甚!”
“我.鸣”
他恼羞成怒,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发狠的以吻封缄。蟒袍与氅衣揉成一团,与水红肚兜与寝衣中衣一道散落一地。门外,春嬷嬷与苏培盛揣手,支着耳朵听房。“苏公公,该提醒爷和福晋歇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