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着,踉踉跄跄走向妆镜。“娴儿,我帮你,我帮你。"郭络罗氏紧紧跟在娴儿身边。楚娴被婉凝搀扶,坐在妆镜前,虚弱的甚至打不开暗格,只能哀求婉凝取出匣子。
在琳琅满目的首饰中,她挑出池峥做的三副耳环,戴上一副。她含笑看向镜中人,有气无力拿起第二副白玉镶碧玺石耳环,撑手靠近耳朵。
“娴儿,你做甚?”
不待郭络罗氏反应过来,娴儿已然用耳环在耳朵上戳出血淋淋的耳朵眼来。“我在戳一耳三钳啊,老嬷嬷说皇家儿媳都需佩一耳三钳,这是规矩。“呵呵呵呵,皇家…我今后就是四阿哥福晋乌拉那拉氏,再不是楚娴,没有楚娴了。全都没有了”
楚娴冷笑着,将第三副耳环戳进耳垂。
“穗青,我要用膳。"楚娴失魂落魄盯着镜中淌血的耳珠。四阿哥,此刻开始,谁也别想善终。
待吃过晚膳,楚娴将穗青叫到跟前。
“你去庄子等着池峥,将这些交给他,就说..就说我对不起他,请他别纠缠。”
穗青接过沉甸甸的包袱,微讶异。
她并未立即前往庄子,而是带着包袱,来到前院书房内。费扬古沉默不语,打开包袱,不免心酸,娴儿当真对那书生情根深种。竞将半副身家相赠。
“老爷,奴婢该如何做?请您示下。”
费扬古沉吟片刻:“给他吧,若那书生纠缠不休,杀。”“慢着,你在那庄子立座坟茔更为妥当,就说她已身死,如此那书生定不会纠缠。”
穗青领命,连夜纵马疾驰赶往潭柘寺庄子上,等候池峥归来。这边厢费扬古将穗青打发走之后,第二日一早,四阿哥身边的心腹太监苏培盛施施然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