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确实如此。"魏衔应答,他随云芷的目光看向戏台,踌躇地站起道:“云姑娘,我此前探听到你喜欢听戏,便也学了一些,我唱给你听如何?”“好啊。”云芷点头。
说起唱戏,裴相之真的很久没见了。
思索的空隙,魏衔已经去衣间换戏服了。
没过多久,他便穿着一身花哨戏服转出了台,唱了一出《凤求凰》。“难听!"乌陨白愤愤恶语,他扯动着手边的娟花,也不知在生哪门子气。云芷不置可否,声飘在空中没落在实处,还有些许不稳,唱腔也不出彩。比之专业的戏角,差远了。
炽热的视线灼在身上,云芷不用瞧也知道是谁在看她。她不动声色朝下方瞟了眼,果不其然宋琛紧盯着自己,眸色深沉。魏衔唱完,火急火燎地跑了上来,戏服都没来得及换下,他问道:“如何?”
乌陨白毫不客气地道:“呕哑之音。”
魏衔期盼之容渐止,他面生无地自容之色,“学艺不精,污了各位的耳了。”
云芷敲打了乌陨白一手,慢条斯理地说道:“魏公子早过了唱曲的年段,嗓音已定,自然比不得他们。不过入耳焉可。”浊气吐出,魏衔紧绷之态放平,“我自知唱得不好,不过是想博你一笑,云姑娘慰语熨心,魏某多谢姑娘。”
“人之常情罢了。”云芷笑意浅浅,不疾不徐道。魏衔听在耳中,拱手道:“魏某先去换衣,先失陪了。”乌陨白闷了口气,“菁玥姐,你干嘛非要说这么好听。”云芷摸着备好的温茶,递在嘴边,“吃人嘴短。”“还不如我带你来。"乌陨白小声嘀咕。
云芷装没听见,继续赏着戏。
台下的那道灼热视线,也装作不知晓吧。
她半眯双眸,惬意地喝着茶水。
大
戏幕已落,云芷便与魏衔道了别,领着乌陨白往回走。日光灼烈,乌陨白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把伞,撑在了云芷头顶,“别晒着了。”
“今日的戏好看吗?"云芷抬眼看了油纸伞衔,日午阳光似金镶了一圈在伞沿上。
“一般般吧。“乌陨白思虑再三,斟酌回道。“那个男角最后真离开了女角,你说这是为何?“云芷说道。乡间小路上黄鹂鸟长转的音调传入耳内,乌陨白认真道:“女角有苦不言,男角分明再继续找下去就能够懂女角的苦楚,可是他却放弃了,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女角,不然会较劲查下去的。”“真的很奇怪这个故事。“乌陨白思及此处,好笑道:“女角有心事说出来就行了,非要用这种看起来损人而不利己的方式,两方都没占到好处,令人费解。“说出来没用。“云芷轻飘飘扔了一句话。“怎么会没用?”
“有些人就是一根筋,好好说是没有用的。“云芷颇有深意地睨他,“总要用些两不利的法子,才能让人明白。”
乌陨白不语了,他总觉云芷话里有话,似乎是针对他又似乎不是,他反驳:“唱戏的而已,都是假的。”
云芷反声笑道:“戏上有世上有。”
乌陨白默,他盯着云芷陷入沉思。
黄鹂鸟骤然飞跃,云芷随之望去,她从容自若地道:“看路。”乌陨白乍醒,转回头看着脚下青草密布的小道,低低应:“嗯,看着的。”回到了木宅,乌陨白还是照常地照顾云芷,没有分毫改变。云芷倒也不着急,优哉游哉地赏花观日。
又过了几日,她陡然来了兴致,跟乌陨白一同入城,来到了畅音楼。畅音楼看客颇多,老板娘忙得不可开交,见云芷走来干脆把客人甩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