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了掂重,能有十斤出头,粗算能做一百个蒸饼,白玉蒸饼五十个,红糖蒸饼五十个。
她想好了,红糖的贵上一个钱,卖两钱。
季凤也起来了,能干极了,帮她烧火、向井边打水,不知替了季胥多少工夫,季胥心眼里暖慰不已,直夸她好,倒把她夸的不好意思,捅了灶火,映的两腮微红道:
“家里的活计哪能都指望阿姊,倒教累坏了,我自是要帮着的,只恨我身板还小,不然一气能提回满当当一桶水来,一刀能劈开那粗柴,那才好呢。”
说的季胥笑了,道:“哪有这样的蛮力,凤妹现在就好的不得了了,替了我多少。”
两人忙得热火朝天,却也说说笑笑着,把柳篮渐渐装的满满当当。
大房的金氏起夜,望着二房灶屋亮着昏暗火光的窗子。
心道,又在做蒸饼?这什么蒸饼竟有这么好卖,用得着起这一大早来做?
她悄摸摸的,趴上自家院墙,隔着些距离,朝那圈坛口圆窗子望去。
只见季胥撸着袖子,在陶盆里揉面。
胳膊柴杆子似的,看着细瘦,力道却足,那面团在她手里似乎十分听话,被揉得雪白光滑。
季凤提着半桶水回来,借着月光就见那院墙模模糊糊挂着半个人影,她当即竖起眉,一声尖喝:
“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