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还好,一提,赵清仪的脑子就开始浮想联翩,她红着脸躲在门后,“谢、谢谢关……”
她只露出一个脑袋,头发还没梳,看得出来是刚睡醒。楚元河笑得意味不明,“你的作息昼夜颠倒,长此以往对身体不好,建议往后保持早睡早起,每天好梦,至于剧本……不着急。”赵清仪又是尴尬的笑笑,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早餐,然而指尖刚一触碰,她就注意到男人手上似乎有道伤疤。
她顿时什么困意都没了,一手接过早餐,一手掰开男人微微曲起的手指,虎口处赫然有一道醒目的伤疤,一直蔓延到手掌心。这疤……怎么和她梦里的男人一样?
她确信自己才认识眼前的男人不久,彼此关系并不亲近,她也未曾留意对方身上这种小细节,所以不存在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眼前的男人,和她梦见的人如此相似?赵清仪顿觉脊背发凉,看着男人的眼神仿佛在看怪物。楚元河仍是一脸淡定,笑容温和,大大方方将手上的伤疤展现出来,“怎么,你觉得很眼熟?”
“没、没有…“赵清仪忙否认,“只是惊讶罢了,楚总看起来养尊处优的,身上居然会有这种疤痕……
楚元河也不揭穿她,般般还是这副样子,每次心虚或害羞时,就容易结巴,“这疤痕是天生的。”
嗯?什么意思?
直到男人的身影没入电梯内,赵清仪才迟钝的关上房门,心脏还在狂跳,脸上更是热得不行。
当晚,赵清仪又做梦了,又是在她经常工作的书桌前。为打破魔咒,第二天赵清仪抱着笔记本去了附近的咖啡店,下午正是办公的好时机,她键盘敲到飞起,结果……
嗯,又一次稀里糊涂睡着了,还是做了同样的梦。事情开始逐渐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赵清仪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可一次两次视为巧合,三次四次,频繁的做梦,她就不得不认真看待这件事。
赵清仪挣扎着从梦里醒来,原本坐满人的咖啡店,此刻寂寥无比,外头也不知何时起,飘着淅沥的小雨。
临近打烊的时间,赵清仪不想耽误人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只是她没带伞,只能躲在屋檐下。
望着雨夜中闪烁的灯光,赵清仪逐渐放空思绪……一只黑色雨伞,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头顶,她茫然地转过视线,对上一双盛满笑意的桃花眼。
“总算找到你了。”
赵清仪仰起脸,头一回认真地打量男人的面容,无论从何种角度看,楚元河无疑是美得人神共愤,但这不是重点,她想从对方身上找到证据。证明她和他,还有梦里的她和他之间存在某种关联。终于,她在那个雨夜中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楚元河,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那种曾经。
男人眸色微动,“若我说,我们不仅仅只是见过呢?”答案在赵清仪心底呼之欲出,可这太荒谬了,荒谬到难以置信。楚元河拿过她怀里的托特包,包里有她的笔记本电脑,以及一沓厚厚的稿子,是她前后改了无数遍,却总让楚元河不够满意的稿子,还有一份是她这两天刚写好打印出来的,还没来得及让楚元河这位主投方过目。赵清仪回味着男人别有深意的话,压根没在意到男人的举动过于熟稔。迟疑片刻,她张了张嘴,“我……最近好像经常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