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有些急切,“我扶着你。”
这是她的恩人,还是……
不可能因为一些完全莫须有的东西,傻站着,不能照顾恩人的话,那让南子来照顾就好了,她多余碍事。
男人的手被女孩儿扶着贴在她肩膀上靠着,几乎贴着那道单薄瘦弱的身体,男人黑眸微黯,只借了些力道,让小姑娘扶着他一点一点往外走。钟清舒扶着大佬一步一步走过去,脑子里再没有别的,只想好好的把人照顾好,让他早些好起来。
扶着大佬一步一步去到了洗手间,里头没人,钟清舒扶着人进去,咬着牙低声道,
“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以后,确定男人有支撑的地方,这才松开手出去。站在空旷的走廊,整个肩膀似乎轻了半截,钟清舒垂着眸,盯着地面站岗。没一会儿扶着大佬回到病房,钟清舒端了盆出门打了热水回来,拧干了帕子一点一点给男人擦拭干净,又递了干净衣服给他,把病床旁边的帘子拉起来,让大佬换衣服,裤子她抖着手给人脱了,又捏着手穿上,满心都是要照顾好大佬的信念感。
捏了把汗换好了衣服,这才拿着换洗下来的衣服出门,自己去洗漱干净换上睡衣,把换下来的衣服一块儿洗干净晾起来,端着盆回病房。天早就黑沉下来,病房里只有白丝灯有些昏黄的灯光,钟清舒把盆放在病床下。
男人垂眸望着小姑娘青黑的眼底,哑声道,“睡吧。”
望望不在,只她跟大佬俩个人,钟清舒心脏骤然一缩,缓了一会儿轻轻抿唇乖乖点了点脑袋,绕到另外一边,掀开被子上床,怕碰到大佬,她尽量缩着身体,侧躺在床上,乌黑的眸子望着秦越铮,眼底带着担忧。“秦越铮,没碰到你吗?”
那双乌黑明亮眼底,全然的关切跟纯粹,男人眸色黯了又黯,裹着喉咙否认,
“嗯。”
随后嗓音哑了哑,
“过来点。”
钟清舒不太敢,这病床本来就是单人的,睡两个成年人本来就勉强,她不能伤到对方。
抿着唇没说话,也没动作,直到身边的男人抬手,熟练的扣着女孩纤细的腰身贴近自己,把人扣在怀里,呼出的气身全然扑在钟清舒身上。“睡吧。”
钟清舒脑袋垂着,快抵在男人胸膛,整个人束手束脚的怕伤到近在咫尺的人,偏偏这人扣着她,没办法远离。
钟清舒垂着眼睛,最终只能蜷缩着身体乖乖"嗯"了一声。“那.……你要是有哪儿不舒服,记得推开我,还要喊我,让我照顾你。”这样才该对,大佬才是病患,该是她顾着他的。男人胸膛微微起伏,哑声应了。
“嗯。”
钟清舒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宽厚胸膛,放缓了呼吸轻轻吐了口气,缓缓合上眼睛。
这几日以来的疲惫很快让她忘记身处的环境,没一会儿放松神经就沉睡过去。
女孩儿眉眼恬静,蜷缩着身体窝在被窝里,秦越铮垂眸,视线落在小姑娘还有些细痕的手指上,微微抬手,粗粝的大手轻轻把小姑娘细瘦的手握在手里,几乎没有力道的缓缓摩挲着,黑眸落在那双满是青黑的眼底,另一只手轻柔的批人往怀里团了团,几乎放轻了呼吸,凝着沉睡的姑娘。第二日一早,钟清舒仿佛听见耳边有秦望的声音,脑子里混沌片刻,突地反应过来秦望昨天跟着李婶儿他们回去了,她还在病房里,猛然清醒过来睁开眸子,清明的视线对上眼前精壮的臂膀,钟清舒缓了缓身,突地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正挽着大佬的胳膊,骤然间回神缩回手。
不自觉的轻轻吞了吞口水,转脸看着站在床边睁着大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的小家伙,钟清舒勉强扯出一抹笑,柔声道,“望望,你来了。”
秦望乖乖点点脑袋,
“嗯!嫂嫂,早上好。”
小家伙这么早就来了,她还在睡觉。
钟清舒脸热了热,轻轻抬眼,所幸发现赵南不在,她松了口气,没敢回头去看大佬,自己闷着脑袋下床,踩着拖鞋出去洗漱。回了病房,赵南站在床边招呼她去吃早饭。“嫂子,我跟望望过来,顺道给你们带的早饭,你们吃着。”钟清舒点点头,踱步过去,拿着赵南给她买的包子,一口一口吃着,温声询问,
“怎么过来这么早?”
赵南咧着嘴笑道,
“一会儿我找个车,打算去把咱们的东西搬回家。”听他这么说,钟清舒看了一眼他的手,皱眉道,“等手好了再去搬吧。”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压根就不算伤,赵南摆摆手,“这点儿伤没事儿。”
随后他看着铮哥跟嫂子,声音压低了几分小心道,“我听说老板保出来了,不能再耽搁了,估摸着再过几天,就得给我们把工钱结了,把该给铮哥的赔偿给了。”
他怕那老板气得拿他们的那点东西泄愤,得早点去搬,反正以后也回不去了。
这就出来了?钟清舒皱了皱眉,估摸着是在公安局里承诺了赔偿,还被上缴了不少,人才能出得来,实在是便宜了他。男人沉声道,
“早点去拿也好。”
他看着赵南,嗓音低沉,
“找罗雷跟你一块儿去。”
赵南乖乖点头,说实话让他回去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