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能浪费了,自作主张种了些菜。”
男人裹了裹喉咙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好像没有怪她的意思,钟清舒拿着瓢离开菜地,没一会儿男人拎着砍刀出门,钟清舒回屋里把买回来的毛线拿出来,身上没钱了,她也要好好努力,多他点儿手工品多赚些钱。
烈日上扬,院门被再次推开,钟清舒停下手里的针线抬眼去看,男人扛着一捆竹子进门,“"啪″地一声摔在院子里。钟清舒的视线跟男人对上,男人移开看向院子里几块地边上长势很好的豆瓜,声音低沉,
“插几根架子。”
这是之前她种好的豆瓜,本来抽时间要去砍竹子回来搭上爬架,忙着织手工没弄,大佬刚一回来就帮她做好了,钟清舒轻轻抿唇,软声道谢。“谢谢。”
男人眉峰拧紧,视线落在女孩儿垂着的脑袋上,嗓音低哑,“喊名字。”
说完以后,拎着砍刀处理竹子的细枝末节。钟清舒眨了眨眼,随即轻咳一声,她似乎好像一直没有直白的称呼过恩人,都是直接省略亦或是用“他"来代替,原来被大佬发现了吗。要叫大佬的名字?
钟清舒嘴唇微启,在唇边反复临摹男人的名字,几次试探低语,最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临近中午,钟清舒放下手里的针棒,抬眼看了一眼正在院子里砍柴的男人,起身去了伙房。
秦望早早拎了小板凳坐在哥哥旁边,仰脸瞧着他。“哥哥,你要帮嫂嫂打跑欺负她的坏人。”他皱巴巴的一张小脸,全是义愤填膺。
男人眉头霎时间紧锁,漆黑的眸色落在弟弟身上,嗓音低沉,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谁欺负她了?”
小家伙托着下巴狠狠告状,
“家树哥哥跟他妈妈欺负嫂嫂,哥哥你刚走他们就来了。”“要不是嫂嫂拿菜刀赶走他们,他们肯定对我们又打又骂,还要抢走我们家的东西!”
小家伙年纪小细细矮矮的,一点儿都帮不上忙,可是现在他会记仇了,哥哥说过的,谁欺负他都要跟他说。
他们欺负嫂嫂骂嫂嫂也是欺负他,他都掰着小指头一笔一笔算着的。男人垂眸望着眼前的弟弟,不过半个月,白了更胖乎了,连性子也更活泼外放了些。
…被养得极好,比他这个不合格的大哥好上无数倍。“好,我帮她打回去。”
男人裹了裹喉咙,嗓音低沉嘶哑的应了一声,幽深的视线移到伙房,映入那道来回忙碌的纤瘦身影上。
小团子想到什么,又紧巴着凑上来,捂着嘴悄悄的开口,“还有路平哥哥。”
路平?秦越铮蹙眉,低头望着弟弟,等他开口。秦望囵着小脸嘟嘴道,
“路平哥哥被钟燕姐姐骗了,他给钟燕姐姐钱,我跟嫂嫂遇上的,不然他肯定一直被骗的,会把他的钱都骗光光的。”说完还使劲儿的晃晃脑袋,小脸上全是无奈,觉得读过书的路平哥哥笨笨的。
男人硬朗的轮廓上满是锋利冷硬,秦望还小,表达不够,不过只言片语秦越铮也能理解拼凑出大概的意思。
钟燕背着他给路平要钱,应着他们兄弟的关系,路平不仅给了,还瞒着他。小崽子看着哥哥说完以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回头蹦蹦跳跳的去找嫂嫂去了。
钟清舒焖完饭,弄了三菜一汤,垂眸看着小团子,冲着外面的男人低声道,“望望,去喊哥哥吃饭。”
“好。”
小家伙仰脸乖乖点头,迈着小短腿出门去喊人。“哥哥,嫂嫂喊你吃饭了。”
男人利索停下手里的活计,应了一声转身往伙房来,进屋里视线落在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桌面上,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还有盛得满满当当的米饭,脚步不停,三步并两步大刀阔斧的坐下。
三鲜茄子,小炒青菜,爆炒土豆丝配上一份鸡蛋汤,之前买回来的肉放不了多久,钟清舒之前都给弄了,下回要是卖了回来,还是炸一炸放油里浸着还能多放一段时间,随时都能吃。
这顿没有肉菜,兄弟俩倒还是吃得香,连最后一点儿汤汁儿都没剩下。“那边过来找麻烦了?”
男人声音低沉,突地开口。
钟清舒愣了愣,反应过来大佬说的应该是钟家,低低的"嗯"了一声,随即扬了扬眉,
“不过都没事儿,我跟望望把人赶了。”
“嗯。”
钟清舒眨了眨眼,不知道大佬的"嗯”是不是认可。“打不过就跑,等我回来。”
别被欺负。
男人嗓音低沉,明明没什么波澜,竞带着一丝让人安心的味道。钟清舒乖乖点头,又老老实实交代,
“前几天在安都中学门口,看见路平跟我姐了,他不知道你跟我姐没在一块儿,所以想着照顾一下,家树好像也去他们厂里过,应该为了面子。”往深处想想就能想通,之前钟家为了一个可能虚无缥缈的铁饭碗背刺大佬,钟家树之前跟那群狐朋狗友吹的牛黄了,带着人去余路平他们厂里找回面子毫不奇怪。
“我会跟他说清楚。”
秦越铮视线落在女孩儿提起钟家姐弟淡漠而平和的脸上,微微蹙了蹙眉。“嫂嫂。”
秦望抬起小手扯着钟清舒的衣角,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