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说说,悠着点。”阮子宴含糊应了一声,没敢说他请了个草原人的事,两口扒完饭就溜出去了。
姜氏:“你也瞧见了,猴子一样,我现在不好管。”阮玉笑了笑:“这个年纪是这样的。”
她说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了那人,十五岁的朝鲁……“安安,这几日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瞧着一日比一日的心事重?”阮玉:“我没事阿娘。”
“你有没有事我清楚,你老实告诉阿娘,你是不是在想草原的事?”阮玉愣了下,垂下了眼眸。
姜氏叹气:“这件事,阿娘一直都没敢问你,就怕你伤心…我看你父王……也有三缄其口的意思,那安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在草原……那人对你如何…?″
“他……“阮玉抿了抿唇:“他对我很好。”“那他怎么不来找你呢?”
想到雪灾的事情,阮玉轻声道:“我走的时候草原很乱,他继位后应该忙着打仗去了,再然后…我才听说草原遭了雪灾。”“雪灾?"姜氏惊讶。
“没听说呀。”
这正是阮玉这两日所郁闷的,她从未听说过。但父王和皇兄一定知道,他们瞒着她。
因为他们不喜欢朝鲁?
事到如今,阮玉也有点看不清了,她似等,但也不知道是否等,等不等得到,虽然才几个月,两人却好似分别几年那么长。听到雪灾的事情,她是庆幸,心里的郁结少了些,但同时也是迷茫的。“哎,这种事娘也说不好,娘对他一点也不了解,不过安安,挂念你的人肯定会来的,若是不来,那我们也不必流连。”阮玉笑了下:“我知道的,阿娘不担心。”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是阿圆来了:“长公主,王爷请您现在去一趟书房。”
阮玉愣了下:“现在吗?”
“是。”
姜氏:“安安,那你快去。”
阮玉点了点头,跟着阿圆一道去了陈王书房。“父王,您找我?”
阮玉进了书房后,陈王抬头看向她,笑了笑:“安安,看看这些。”陈王给了她一本册子,阮玉奇怪地接了过来。上面……
“这些都是此番能进殿试的进士,画像稍后就能送来,你皇兄专程送来让你先看看。”
阮玉:“父王,这是什么意思…
陈王微笑道:“只要你愿意,琼林宴上,新科状元就是你的驸马。”阮玉…”
她将那册子合了起来,一眼都没看递给了陈王:“父王也要将我急着嫁出去吗?”
陈王:“安安,当然不是……父王不会勉强你,你是长公主,你的驸马也是你的臣子,一切都以你为主。”
阮玉:“我暂时不想考虑这件事。”
陈王沉默片刻。
“安安,你若是单纯的不想考虑,父王绝不会勉强,但是你若是为了朝鲁,父王认为不值得。”
阮玉抿了抿唇。
“父王,我也有一事想问问,关于雪灾。”陈王:“你知道了。”
“您为什么瞒着我?”
陈王语气淡然:“本王没有瞒着你,你回长安来一直在养病,草原距离长安又远,消息滞后也是正常。而且安安,你若是想打听,早就能知道了,你为何不打听呢,难道不是对朝鲁也有些失望了吗?”阮玉噎了一下,沉默了。
“安安,父王没有其余的意思,你的心随由你定,但本王其实就在半个时辰前接到了消息,朝鲁应该已经到了长安了。”阮玉猛然回头,睁大了眼。
“他.……”
“你别急,你再看看这个。”
陈王将另一封折子递给了她:“本王其实并非针对朝鲁,这些日子,我无不密切关注他,你看完之后再判断,你或许不想在琼林宴上选驸马,但或许,大哈敦的位置早就有人盯上了。”
阮玉打开折子看了好一会儿:"“托娅亚……”“是,听说两人从小就认识,而且托娅现在也来了长安。”阮玉唇角微微抿起。
陈王:“所以本王现在也好奇,朝鲁来长安到底是做什么,安安……你自己判断。”
阮玉沉默片刻:“谢谢父王这次告知我这件事,但我想自己做决定,我先想想吧。”
陈王也顿了顿:“好。”
阮玉转身离去。
武馆内。
阮子宴被朝鲁撩了几个回合,气喘吁吁。
挫败极了。
但他抬头一看却发现朝鲁一直笑嘻嘻的,好像在和他玩闹。朝鲁向他伸手,阮子宴抿唇,还没用力呢,就感觉自己身体一轻,芜湖!他好像飞起来了!
阮子宴落地的时候脸都涨红了:“你、你有认真和我摔跤吗!”朝鲁实话实说:“没有。你太弱了。”
阮子宴”
“放肆。”一边的仆从低声道。
朝鲁也不恼:“我说的是事实,你在草原上,也就是八九岁孩子的样子,可能还不如。”
阮子宴:“你说话也不必这么难听……”
朝鲁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好好吃饭,别老学着人要摔跤,玩玩就算了。真遇上我们,一只手就能伤着你。”
“……你怎么这么确定,你是草原最厉害的吗!你参加过那达慕吗!多少名!”
朝鲁笑得极其开心